寒假來臨,意味著春節也愈發的臨近。
陸澤輕裝簡行的回到家裡。
家裡隻有同樣放了假的老媽,老爸陸山海則正在餐館那邊忙碌。
年關將近,這段時間一向是陸澤家裡餐館最忙的時間。
“爸,媽。”
“過年這段時間,我可能要出去一趟。”
到了晚上,一家三口吃飯的時候,陸澤便跟父母開口說起來了他的大致計劃,年前要跑幾個的國內城市,春節後還要出趟國。
母親徐瑛對此,頗有微詞。
“大過年的,不安生待在家裡,還往外麵瞎跑做什麼?”
“你”
徐瑛神色忽然變得狐疑起來。
她眨了眨眼睛,驚喜不已的看向陸澤:“你不會是要跟王瑩一起吧?”
老媽越想越歪。
陸澤神色無奈,也沒有過多的去解釋。
陸澤這次需要組建起來屬於他的班底,公司隨時都能夠創立,隻有手裡有錢就行,但二十一世紀最缺少的其實是人才,對陸澤來說,他需要的是能夠嚴格執行他計劃的人。
他其實早已經有了個心儀的人選。
何筱舟!
何筱舟是北清大學經濟係的學生,他品學兼優,而且又認真刻苦,早早就被陸澤給看上。
年節前的陸澤便開始在全國各大城市飛來飛去,實地進行考察,不斷調整著自己接下來計劃裡的那些細微之處。
中途到魔都的時候,跟秦茜還有譚輝兩口子見了一麵。
“陸老板,能人多勞啊。”
“大過年的都還這麼辛苦,這趟來魔都,我跟我們家一輝可得好好接待你。”
秦茜依然是那副驕傲天鵝的模樣,一襲紅色大衣,身上佩戴著她最鐘愛的金色佩飾,烈焰紅唇,那雙富有侵略性的眼睛看向陸澤。
女人的嘴角含著笑意:“我可聽說,你給我弟弟秦川投了不少錢。”
陸澤西裝革履打扮,黑西服,白襯衫,氣度清朗。
他的麵容看起來很年輕。
可這趟出行跟很多老油條們接觸,卻沒有人會把他看作是普通的年輕人。
陸澤落座。
麵前杯子裡的茶水冒著熱氣。
這間茶肆三樓的包廂裝繕新穎,環境很是安靜。
陸澤抬眼看向對坐的秦茜,啞然一笑:“就三萬塊錢而已。”
秦茜笑容依舊。
譚輝則是側目看向陸澤,他在這麼大的時候,還在發愁下一頓飯吃什麼。
陸澤這次在魔都僅待一天,所以開門見山道:“說實話,我不反對跟你們兩口子談生意,你們老秦家的人天生就是做生意的材料。跟你秦茜,我是可以考慮合作的。”
秦茜眉頭皺起:“你什麼意思?”
陸澤目光瞥向譚輝:“我在秦川跟謝喬那裡聽說過一輝的故事,我是正經生意人,不會沾染上亂七八糟的那些事情。我直說吧,你們的底子不乾淨,我擔心被你倆拖後腿。”
譚輝這時已經憤然起身。
陸澤靠著椅背,微微仰起頭,看向一輝:“跆拳道冠軍?九龍一鳳?不死鳥?”
“我這趟大過年出來,隻打算跟兩種人做生意,一種是有家世有背景的,另一種是腦子夠聰明夠靈活的。你譚輝要真聰明的話,就不會來魔都混了這麼久,還是眼下這副模樣。”
秦茜看向陸澤,女人冷冷的開口:“夠了!”
包廂裡的氣氛驟然變得很冷。
陸澤端起麵前茶杯,淺淺的喝了兩小口,隨即起身:“今天這頓我請。”
“我明天下午四點的飛機,你們兩個人要是真有合作意向的話,就回去好好想想吧。”
說罷,陸澤放下茶杯,直接離開。
隻留下相視無言的小夫妻兩人。
走出這家名為‘隱溪’的茶亭,陸澤抬眼看向樓上,臉上泛起絲絲笑意。
他剛剛那樣說話,當然是故意的娶激怒譚輝,為的就是徹底令對方明白,如今的時代已不是當年的打打殺殺,而是無形硝煙。
沾染黑手段的結果就是被無情的反噬。
原著裡譚輝的結局就證明了這一點。
陸澤收回目光,腳步輕快的離開。
這趟年前的出門,收獲遠比他想象更大,那張名單上已經列有七位心儀的人選,陸澤這個獵頭的眼光已經不能用毒辣來形容,新公司在年後應該就能夠搭起框架來。
至於公司的名字,更是早早就被陸澤注冊好。
“螢火資本。”
“好名字啊。”
第二天上午,秦茜主動聯係了陸澤。
“陸老板。”
“昨天回去之後,我跟一輝認真想了想,覺得你說的很有道理。”
“拋下過去重新開始,不是不可以。”
“隻是一輝手下那些人都是跟了他很久的兄弟,如果”
不等秦茜說完,陸澤便擺了擺手,打斷道:“那還不如這樣,秦茜你自己來跟我談生意,我不吝惜給你開個足夠誇張的年薪。畢竟,相較於你弟弟秦川那個二愣子,我更欣賞你。”
欣賞當然是字麵上的意思。
秦家人都是做生意的天才,秦茜相比秦川,她的心要更狠。
從背著家裡父母結婚就能夠看得出來。
這樣的人在生意場上能夠走得更遠。
感受著氣氛再度沉默,陸澤略有些失望的搖了搖頭,瞥向對麵秦茜以及譚輝:“如果你們兩個人隻是討論出來了這麼個結果,那咱們真沒有談下去的必要。說實話,你們下麵那些人,我一個都看不上,我需要的是有能力有本事有野心的人。”
正當陸澤準備離開的時候,譚輝忽然起身。
“我我同意了。”
“那就按照陸老板說的辦吧,以後我都聽茜茜的,下麵那些人我會讓他們各自散去。”
譚輝的神色有些落寞。
他從小到大就是靠著江湖義氣在過活,如今要他跟過去訣彆,就意味著徹底舍去他的過去,九龍一鳳的名號,似乎隨之煙消雲散。
秦茜欲言又止。
她當然明白一輝心裡想法,更知道陸澤這邊機會的來之不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