旭日東升,映著腳下的青蔥綠地變得更加翠綠。
陸澤跟陳佳佳並肩行走著高爾夫球場的外圍,兩人今天算是正式認識了下來。
陳樹發這時候正坐在球場南麵的休息廳裡,中年男人隔著玻璃窗有一眼沒一眼的朝著陸澤他們這邊望來,同時也沒忘記向著廳裡相熟的人打聽關於陸澤的具體情況。
來到明月島參加這次聯誼賽的,大都是富豪權貴,彼此間相熟。
如果這些人都不知曉陸澤情況,隻能說他過於無名。
但是陳樹發僅從剛剛跟陸澤接觸下來後,心中便有了猜測,後者應該不是個簡單的角色。
“你爸爸,現在應該在打探我的情況吧?”
草地上,陸澤輕笑著對身邊的陳佳佳開了口。
他當然能夠注意到來自於身後的目光注視,仿佛是老丈人在審視他有沒有成為女婿的資格。
身邊戴著白色遮陽帽的少女聞言,那好看的眉頭稍稍蹙了起來,語氣裡泛著無奈:
“嗯抱歉。”
“我爸他就是這樣的性格。”
陸澤隻是笑著,微微頷首。
陳樹發是從煤礦行業起的家,這些年煤炭業已然沒有當初那般景氣,而這門產業屬於是重資產生意,需要投入大量的固定資產。
陳樹發胃口相當大。
如今他的手裡已經收了不少無照的黑煤礦。
隻是隨著政策調整,這些礦山大部分都要被關閉,南臨礦業的資金鏈屆時會出現相當大的問題。
陳樹發正發愁如何解決這一難題,業內其實已經隱隱有著他們公司的風聲傳了出去。
如今的陳樹發著急讓在國外的女兒回國相親,恰恰也是要給予外界某種信號,要讓人們相信南臨礦業絕對沒有問題,同時也想著能否找到位‘好女婿’,幫著自家度過難關。
陳佳佳輕踩在草地上,她看起來無憂無慮,隻是抵觸父親讓她相親這回事。
陸澤很是坦誠的跟身邊女孩簡單說了說他的情況,從家庭到學校,再到現在的公司。
“我父母雙亡。”
“畢業於成大。”
“開了家公司。”
簡簡單單十五字,就概況了陸澤的狀況。
其中父母雙亡這一欄算是騙了人,畢竟在這個世界名義上的親爹李成智還活著,隻是如今情況不算好,上個月入了重症監護室,陸澤委托律師去那邊處理相關事宜。
陳佳佳本來就是隨口一問,沒想到卻聽到了這樣的回答。
她看向陸澤,眼眉低垂,道:
“對不起啊。”
陸澤則是笑著擺了擺手:“你怎麼這麼喜歡說對不起這三個字呢?這有什麼對不起的。”
陳佳佳的情緒變得有些低落。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想起來了她已去世的母親。
這些年的陳樹發一心忙碌在事業上,雖然給予了陳佳佳優渥的物質條件,但老父親當家,難免還是令身為女兒的陳佳佳精神世界相對缺失。
陸澤陪著陳佳佳走了一段路。
在《新生》世界裡麵,唯一算不得惡人的,可能隻有身邊這位千金大小姐。
陳樹發那邊,也是打聽到了陸澤的情況。
“名校畢業、金融才俊”
“隻是家庭背景這一塊未知,不知道家裡具體是做什麼的”
在見到女兒回來之後,陳樹發快步便走上前去,連忙詢問女兒跟那個模樣不錯的小子聊得怎麼樣,隻是陳佳佳情緒不太好,低聲回了幾句便自顧自的離開。
陳樹發開始呢喃自語起來:
“反正這次聯誼賽要舉辦三天時間。”
“再好好觀察觀察。”
這天晚上,蘇倩給陸澤打了電話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