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席正廳裡。
隻見陳樹發笑嗬嗬的唱著歌來到了陸澤身邊。
“今天這頓晚宴的規格可不小,很多食材應該都是空運過來的。”
“小費啊,這次你可破費了啊。”
陸澤這回展示了他的底蘊。
這樣一場很有規格的晚宴,僅用一天時間就在明月島上麵擺開,算是恭賀陸澤那神奇一杆,讓島上的賓客們真正認識了這位年輕人,掏錢相當的大方。
陸澤捧著手裡的高腳杯,跟陳樹發手中酒杯碰撞,酒杯的位置當然低了很多。
陸澤輕笑道:
“老鷹球的慣例本就是要請客。”
“而且東道主的喬老板也給了方便,就當是把好彩頭給大家分一分。”
陳樹發很滿意陸澤的態度。
這小夥子為人處世相當不錯,剛剛他在旁邊將陸澤跟所有敬酒賓客們的交談看在了眼裡,不論什麼行業、什麼樣的人,陸澤都能夠在各個話題上深入的聊個幾句,表現得不卑不亢。
“小費。”
“方便問一下,你家裡是做什麼的嗎?”
陸澤聞言挑了挑眉,隨即看向了另一邊身著黑色禮裙跟人在聊談著的陳佳佳,這陳小姐似乎沒有把陸澤的情況跟她爹說,這時陳樹發看起來的確是不知曉陸澤家庭情況。
“我父母雙亡。”
陳樹發聽到這個回答,明顯大吃了一驚。
他原本以為陸澤應該是那種豪門出來的嫡係子弟,否則怎麼可能在這樣的年紀就有所成就,今天這場晚宴從頭到尾弄下來至少得六位數打底,不是眨眨眼那麼簡單。
陳樹發心裡當然有所失望。
這次前來明月島,一來是彰顯存在感,告訴彆人他們南臨礦業沒有任何問題。
最主要還是想給閨女陳佳佳擇個良婿。
陸澤本來在陳樹發那份名單裡非常靠前的位置,今日過後本是又往前提升了好幾位,隻是沒有想到後者出身平平,這樣的家世令陳樹發深感可惜。
“抱歉啊小費,不知道你家的情況會是這樣。”
陸澤對著陳樹發擺了擺手,正聲道:
“老天爺就是給的這樣的家世。”
“但具體如何過這一輩子,總歸還是要靠自己的。”
“聽說陳叔叔當年也是白手起家,獨自在山西那邊站穩腳跟,才有了現在的南臨礦業。”
捧殺很有效果。
陳樹發頗有種遇上知己的感覺。
當即便跟陸澤大談起來他當初的光輝事跡,杯子裡價值不菲的酒水填滿了四五回,陳樹發臉色變得越發紅潤,最終還是被陳佳佳攙扶著走出來宴席正廳。
“爸,你怎麼喝了這麼多啊。”
“醉成這個樣子。”
陳佳佳語氣裡泛著埋怨。
啤酒肚已然被撐起來的陳樹發走過拐角後,臉上醉醺醺迷瞪瞪的神情瞬間消失不見,整個人仿佛徹底清醒過來一樣,陳樹發摸搓了下橫肉的臉,吐了口酒氣。
中年煤老板對著女兒嘿嘿一笑。
“爸爸沒醉。”
“要是真醉了,光憑你一個人怎麼把我抬回去?”
陳樹發歎了口氣:
“不故意裝醉的話,那些老家夥們估計還要刨根挖底,拐彎抹角的打聽不過那個叫費可的還有點意思,估計是真打聽過我,往年很多事情爸爸我都不記得,他倒是都能說上來。”
“可惜,家裡沒爹沒媽。”
“否則還真可以讓佳佳你跟著他相處一段時間。”
“這年輕的,運道確實有些邪門呦。”
陳樹發見身邊閨女的臉色沒有絲毫變化,不禁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