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昭昭望向已有些呆滯的沈睿,接過同意書,塞進他的手裡,同時把一支筆也塞給了他。
“簽上你的名字,正式確認。”
沈睿此刻也被嚇得有些六神無主。
沈昭昭說什麼,他就機械地照做。
直到重重關上。
沈睿這才恍如隔世般回過神來,猛然意識到剛才好像簽了什麼東西。
沈昭昭對他說:“等你姐姐醒來,全家都會感激你的。”
沈昭昭彎下腰,輕拍了拍他的臉頰,然後直起身子,向著走廊儘頭走去。
旁觀的兩人看得目瞪口呆。
“阿姨怎麼突然就暈倒了?”
楊琴琴在一旁問道。
“聽我姐這胎可能保不住,她就暈了,我好心好意讓醫院儘力保胎,我這就下去交錢。”
聽沈昭昭這麼一說,楊琴琴不由抱怨起來:“真是服了,出氣還得花錢。但現在那個蘇遠要和薑小姐訂婚了,這孩子留下來確實惡心人,花錢就花吧,咱們也算出了口氣。”
聽楊琴琴憤憤不平,沈昭昭其實並不太好奇接下來會發生的事。
這孩子的生死,都是一場解不開的冤孽。
與此同時,在壽城之中。
江玄坐在軍營的帳篷裡,再次詢問:“城裡還是沒有異常情況?”
前來報告的士兵答道:“回稟王爺,目前還沒有動靜。”
自從那天回來,江玄已經兩天沒有合眼了。
“繼續偵察。”
彭斌在一旁勸江玄。
“王爺,不能這樣硬撐了,您已經兩天沒睡覺了,稍微休息一會兒吧。”
江玄輕輕搖頭:“不行,現在還不知道壽城城主到底在計劃什麼。”
回想起鴻門宴,確實驚心動魄。
江玄打翻的酒在地上泛起了白色泡沫。
身邊侍衛卻無視周圍人的肅殺氣氛,上前道:“真是彆具一格的美酒,從未見過形態如此特彆的酒,費心了。”
城裡的侍女收走了杯子,換上了新的,重新為江玄斟酒。
但這時,每個人心裡都知道,這酒有毒。
就在這時,壽城城主舉杯,對江玄說:“請王爺飲下此杯,以表我的歉疚之意。”
說完,壽城城主一飲而儘,然後將空杯底朝天置於桌上。
隻有幾滴酒濺落在桌上。
江玄此時也舉起了杯子,喝也不行,不喝也不行。
喝了會喪命,不喝,恐怕他們就要尋釁鬨事。
江玄隻好高舉酒杯,轉了一圈。
白色泡沫瞬間從四周的墊子上冒了出來。
江玄麵無改色,平靜地說:“以此佳釀,獻給天上的祖先,慶祝這個盛大的時刻。”
他為了躲避毒酒,已經好幾次巧妙閃避。
到了唱歌跳舞的時候,對方劍尖幾次都險險擦過他的鼻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