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無腦,但看寶寶巴士的都看得懂就對了——作者書評下麵絕對沒有自己的s照,彆翻了。)
陰暗的大樓,白蠟燭靜靜燃燒,垂淚,滴在沾著焦黑血跡的紅毯上。
兩位黑執事架著一個女人,將她摔在台階前,單膝下跪。
“陛下,這個識字。”
王座之上,棲居黑暗的皇帝正把玩著一枚硬幣。“朕看看,”他望望她脖頸上的項圈,“卡塔琳娜,是吧?”
她不敢吱聲,一絲不掛,一身是血,頭連連撞地:“以前是的……”
“你渴望自由嗎?”她停止了發抖,思緒飛速流轉:這絕對是在考驗我的忠誠。
“我不會逃的——”
話音未落,黑風爆彈刮過耳側,炸出一個三米大坑。
她驚叫一聲,又窒息地屏住了呼吸。
“蒼蠅罷了,”皇帝甩甩施法的手,繼續拋硬幣,“但朕貌似沒太聽清。”
“我……”顫抖的低語,“想要自由。”
兩位黑執事上前,解開了她的項圈和手腳上的枷鎖,送上一件黑袍。
“那朕便賞賜你自由,甚至封你做主教,替朕收集〔仇恨〕,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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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滿月,峽穀巷荒野中。
南方政府和北部軍區打了xx年了,中間民不聊生,除了荒漠就是垃圾場,久而久之,峽穀巷就誕生了。
這兒隻有三成人是土生土長的,剩下七成中,逃難的,躲債的,犯了罪被流放的,都有。
哼,想逃?也行,隻要能頂著一百架機槍的火力,跑過一千米的地雷陣,翻過二十米高的隔離牆,再手撕一支集團軍就可以了。
但偏偏是這麼個變態的地方,有一個和睦的大家庭。
“嗚呼哀哉!回應我們的呼喚,吾輩主神,仇恨的化身,魔王之影,拉普拉斯的說!”
簡陋的講台上,大主教眯著眼,手執經文,身披純黑法袍,頭戴假麵,吟詩念咒。
而台下,跪倒在黃草地中的“魔咒教”信徒們,個個雙手合十,戴著畫著微笑表情的血祭麵具,身下是將眾人一齊包攬的巨大鮮血法陣。
“嗚呼哀哉!聆聽我們遭受的苦難,魔王陛下的說!”他的聲音穿透力極強,“請撕下我們的仇人之獰笑,賜我們以微笑!”
接著,從第一個開始,每位信徒一個個聲情並茂地講述自己遭受的苦難。
“我念經修煉五十載,才發現自己的經書是《唐詩三百首》的說!”
“殺死魔王後,我脫離了勇者小隊——然後就沒有然後了的說!”
“我夢見末日將至,全球冰封,所以變賣家產囤積物資……果然夢境都是騙人的說!”
每有人講完,眾人都會一齊鼓掌,近旁的還會拍拍背安慰他。
但可能是因為在晚上吧,他們沒有注意到名為〔仇恨〕的黑煙從自己身體裡湧出,然後鑽進大主教的法袍內。
而這之後,他們內心的煩悶就會一掃而空,迎來透心涼,心飛揚的快感。
蹲在隊伍最後的,是一個小男孩,看起來隻有十一歲,但實際上已經二十二歲了,成年了。(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有些東西不能說……)
爸爸被龍卷風害死了,媽媽瘋了,之後自殺了,現在,隻有他能養活那個身患絕症的妹妹了。
除此之外,他和妹妹還得了罕見的遺傳病——半生症,身體成長速度是正常人的一半。(對不起,這個設定後加的……)
他留著齊肩長發,身體瘦小,皮膚白得像鮮榨牛奶,乍一看像個女孩子,也披著一件黑色長袍,後邊都拖到了地上,昏昏欲睡。
他是這兒的彌撒,主教的助手,負責縫衣服,做手工之類的的粗活,混口飯吃。
而他邊上,同樣跪著一位信徒,戴著兜帽,綠色的長發從領口間垂下,不安地搓手,時不時捂嘴,掩蓋竊笑,往他這裡瞄。
等他揉開眼睛清醒後,集會已經結束了,眾人陸續散去。
該自己出馬了,彆西卜拿起掃把開始收拾地上的垃圾。他已經乾了半年了,對這些輕車熟路了,掃把也是自己做的,樹枝加毛,用布條捆捆就成了。
“‘魔咒教’真是太酷了的說!”一位新人摘下了麵具,拿著麵具親了又親,“看看這個笑臉,這個血跡!帥炸了的說!”
啊,血?其實這些麵具全都是男孩做的,隨便用油漆抹了兩筆,再采了點紅色野果,碾成果醬潤色。
“還有這件大袍子的說!”比他早來兩天的朋友掀著自己閃閃發亮的法袍,輕盈無比,可謂是字麵意義上的天衣無縫,“每個人的都是不一樣的,不像工廠裡那些量產貨,全是定製的說!”
確實,全都是男孩做的。
素材是黑色垃圾袋和雨棚布,剪兩刀,用膠帶粘一下,隨手貼點貼紙上去,一件莊重的法袍就成了。
“而且這是免費的說!”兩人握住彼此的手,高興得跳了起來。
不知道為什麼,一加入魔咒教,說話就會不自覺地帶上“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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