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重拳落下的前一秒,一隻強而有力的手扯住了彆西卜的領子,一把拉開。
“砰!”黑煙衝擊波擴散,意外將男孩與來者炸開,拉開了距離。
方才彆西卜敢這麼浪,正是看見了躲在桌椅後的他,料定他一定會給自己撈回一條命來。
“瞧,這就叫信任。”馬斯咧嘴一笑,笑聲在頭盔裡顯得格外沉悶,放開男孩,從袖中轉出手槍,瞄準。
“砰!”科塞恩直起腰來,一揮將子彈拍碎了子彈,解除了黑拳,化回白布搭在手臂上
“砰砰砰!”一連三槍,再清空彈匣,黑執事卻同神人一般,三下快到隻剩殘影的手刀將子彈劈碎,隻能瞥見那些濺出的火星。最後一刀橫掃,所有子彈全部瓦解。
“這麼誇張?”馬斯瞪大了眼,腦瓜前傾,這時才看見他胸前的“3”收尾人徽記,左手捂頭,“天呐!三階?我這種凡夫俗子這輩子還有幸看見高階收尾人。”
科塞恩甩甩發燙且略微酸痛的手,瞥見他的“7”收尾人徽記,又想笑又厭煩,皺起眉:“不想死就讓開。”
“哦,我隻是感歎。鋌而走險我還真不怕。”
“老大你怎麼來了?”彆西卜緊盯著側麵襲來的影子,一甩黑袍披風,被躲開後再用騎槍一掃,把影子再次打飛,停在科塞恩身邊。
“你們不是搞燒烤大會嘛,我估摸著總不能讓兩個孩子收拾這麼大個爛攤子。”老大掰掰拳頭,嘎嘣作響,“所以俺就趁著淩晨來打掃了。”
“謝謝。”彆西卜抿抿嘴,看樣子過意不去。
“啊哈,其實還有個更深層的原因,打完再跟你講。”退彈匣,重裝,上膛,老大已經練得很熟練了,“所以,一定要贏哦。”
對麵,塞恩再次成形,單膝跪地,終於是把火拍熄了,隻是胸口袒露在外,傷口一片焦黑。
“還真是大意了……”他不甘地捶地,從腰間掏出瓶止痛糖漿,咚咚灌了一半,遞給隊友。
科塞恩喝乾後捏碎瓶子,哈了口氣,一把將他拉起:“所以,該認真打了。”
“消耗仇恨過多,恐怕會耽誤行程……”“但作為陛下的親衛,在這吃虧,更會折損陛下的威望。”
兩人交換眼神,下定決心,整理儀表,低頭抬腿,向側麵重重踏地,揚起土灰,眼鏡倒映白光。
“〔罪墳〕,”他們向兩側展臂,腳下黑風環繞,呼嘯著展開領域。大風揚起飛沙撲麵,老大還貼心地伸手捂住彆西卜的眼睛,擋下土灰。
“暴風先兆者。”黑風離散成無數細小的氣浪,在他們身上紡織成長袍,雙排扣,袖口領口帶著搖曳不斷的厚實絨毛,披肩如被燒焦一半。
接著是兩頂紳士帽,在狂風之中紋絲不動,如同嵌在頭上。
最後,兩人甩動白布,鑄成黑劍後指向高處,交疊在一起。
“願風暴與我們同在!”話音剛落,黑袍隨風狂舞,亮起大大小小的白亮旋風螺旋符文,暴風眼的高光在視線中勾勒出殘影弧線。
而他們的麵龐與身軀也融入進了黑暗之中,隻剩一具衣裝的空殼,連帽子都是懸浮著的。
“謔,這麼酷為什麼不早點拿出來。”老大自己也想整一件來。那個符文他似乎在哪見過,但一想起來就頭痛。
“肉眼可見,充當防具的〔罪墳〕所消耗的罪孽比充當武器的〔罪碑〕耗能要大得多。”小紙片喃喃道,隻可惜老大聽不見。
“這是魔咒教的。”“啊?邪教啊……那算了。”他似乎想起不妙的往事,喟然長歎,但又轉而拍拍老弟的肩,“啊,你們的微笑教除外啊!”
黑執事一甩劍,吹出的狂風差點將兩人吹倒,後退幾步才找回平衡。緊接著,呼吸都變得困難起來,風時大時小,剝奪著體溫。
但黑執事並沒有發起攻擊,隻是把劍架在一邊,不斷放出毫無規律的氣浪。
他們在浪費仇恨?彆西卜察覺到了一絲不妙,尋找著違和的地方,最終目光定在他們身上的旋渦符文上。
魔咒教的特色就是黑袍,隻是不同支係所在環境不同,材料工藝也不同。這個旋渦符文也一定有其特殊意義。
忽然,符文中央的暴風眼動了,就像一堆真的眼睛一樣與他對視。
“‘願風暴與我們同在’……”彆西卜喃喃著他們的台詞,然後瞬間睜大了眼——他們可不至於到現在還會要中二一下,這是真正的呼喚。
對麵還有一個人在觀戰,並且意圖來一記出其不意的轟擊。
緊接著,男孩和老大被圓形陰影籠罩。頭頂已在他們毫無察覺的情況下,生成一片黑雲。
“躲開。”彆西卜一腳踢開老大,自己也反衝開去,翻滾著逃離了陰影。
下一秒,陰雲拉長,化作一道風暴螺旋柱,轟然擊地,振動沿著地麵傳播開來,震得兩人頭皮發麻。
所擊之處原有一個金屬燒烤架,在暴風降臨的瞬間被碾成了一張大鐵片。要是沒逃開,非被碾成肉醬不可。
而與此同時,兩位渾身冒著黑煙的黑執事大步流星衝來,黑劍在地上拖出長長的溝槽,分彆衝向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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