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您沒有這麼做。”“這算男人的直覺吧。總之,我覺得不能這麼褻瀆我的仇恨。”
事出蹊蹺,他不能容忍女兒死得這麼不明不白,所以在處刑之前飛奔而出,救下了他。
“冷靜下來想想,其實隻能是她來襲擊你,畢竟你又不可能在自家門口約架。”
他明白,這孩子不會讓他的家受傷,而且周圍那麼多黑衣信徒的血和斷手,也側麵說明這場戰鬥是身為主教的卡塔琳娜挑起的。
彆西卜的小手一直扣在地上,如同在聆聽他的審判,唯一的期待就是迎來與罪行相稱的宣判與懲罰。
“彆不說話啊孩子,我不想我們的關係鬨得這麼僵。昨晚我們還一起出生入死呢不是?”
老大拍拍手,側著身體,向下摸索著,摸著了肩膀,拍了拍,拉著他起身。
“我聽您的。”彆西卜手放回了床邊,依然跪著。
“還記得開打前,我說來這裡,還有個深層原因嗎?”老大摸著他的頭,感受著順滑得像巧克力醬的質感,“我是來收拾她的遺物的,希望能找到關於那個教唆她的混蛋的線索。”
“您等等。”彆西卜跪著拖行了幾步,扶牆起身,跑了出去,不一會兒又抱著一隻木盒子回來,放在床邊。
“我把所有的信帶來了。”“可我不認字……哦對了,我要懲罰你。”老大清了清嗓子。
一聽見關鍵字眼,彆西卜再次跪下,挺直了腰板。
“我罰你,在我休養的這段時間裡,每天晚上到我邊上來,給我把它們讀完。”
“我會儘力的。”其實很多晦澀的用語他也看不懂,但有些詞通過反複比對可以猜出來,比如說“石楠花”,“還有呢?”
“沒了,孩子。”“可是我殺了您的親女——”
“哦彆提了!”老大連忙捂住他的嘴,手指頭還不小心戳到了眼睛,“我的意思是,我沒你想象中那麼恨你,懲罰什麼的無關緊要。”
彆西卜點點頭,表示自己在聽。
“而且,你明白你老大這人的個性。”他鬆開了他的嘴,然後曲臂,鼓起繃帶下壯碩的肌肉,“我要是真的恨誰,哪管他什麼天王老子的,上去就是一拳,給他下巴捶飛,然後倒著塞回去!”
彆西卜彆開目光,依舊愧疚地癟著嘴,小聲嘟囔著:“但那是因為我害你下不了床,沒法來打我……”
“嘿,我下不了床,你還不能上床嗎!”老大一把把他提起,扔自己身上,狠狠地搓他的小腦瓜,“我要想揍你,現在你已經躺下,鼻青臉腫了!”
彆西卜陷入了沉思,綜合所學,突然開了竅,被自己驚住了,微張嘴,倒吸一口涼氣。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彆西卜低下了頭,騎在老大身上,雙手拉著裹身的潔白窗簾的小搭扣。
“嗯,彆看我奔半百去了,我這肌肉可不是蓋的——”
“讓我們靠近些吧。”
一絲不妙的感覺從腰杆繞了一圈,攀上脊梁,榨出一串冷汗,手指探入綁住眼睛的繃帶之間,拉出一條縫。
眼前,什麼東西香香白白的,是……是!
“彆!”“如果這麼做能讓您舒服的話——”彆西卜往前傾倒,卻被一把按住了頭。
“不不不,兄弟!你誤會了,我他媽說的是打架,打架懂嗎!你不是很會打架的嗎!”馬斯都快語無倫次了,大腦半邊冷半邊熱。
而就在這時,門外好巧不巧響起了腳步聲,又好巧不巧是她,又好巧不巧,門沒鎖。
“哥哥,你的衣服我縫好啦~”約書婭慈愛地看著懷抱中的衣服,眯眯笑著走了進來,一抬頭,突然定在原地,目光逐漸發散,又猛地收緊,抓起黑袍捂住嘴,連連搖頭。
“哥哥……你,為什麼要……”她淚光閃閃,幾乎快哭出來了。
“我們在打架!”老大連忙擺手。
“哥哥在接受懲罰。”某些人的情商甚至可能是個虛數,裸著背,窗簾耷拉在腰邊,“不痛的,不用擔心。”
而好巧不巧,小紙片飄回來了,落在約書婭的頭頂。
“巡邏完畢,沒有魔咒教的殘——”此情此景,就連它也感受到了火車穿身而過的衝擊,震撼又無助。
但好在,它天天往書裡鑽,見多識廣,好巧不巧看過某些女性向的禁書。
“所以,你選擇用……那個來償還了嗎?”
“嗚哇!”世界崩塌了!約書婭把黑袍一摔,雙手捂臉,哭著衝出了門外,邊跑邊撕心裂肺地喊著,“哥哥要被吃掉了,哥哥要賣掉自己的肉了!”
屋外,被穿過的信徒們停下了手中的活,投去困惑的目光。
雖然大家認為她是返老還童,還改了名的卡塔琳娜主教,但對於她管彌撒先生叫哥哥這個設定也是也可以接受的,小孩子嘛。
“吃掉的說?”“肉的說?”
他們搓搓下巴,細思極恐——那個木乃伊屍變了,要吃人了!
“保護身嬌體弱的彌撒先生,吾輩義不容辭!”
他們抓起掃把拖把,義憤填膺地湧進了木屋,門都給撞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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