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封啦,很有尺度的了。理解一下好嗎?)
約書婭低著頭,迤邐著,一點點往前走,就像隻瘸腿小狼,身上冒著黑煙。她開始難受了,胸悶,頭痛,但早已習慣了,不是嗎?
但當她攤開魔法書時,裡麵的黑煙立刻湧出,包裹了她的全身。
半數頭發染成月光般的白,剩下的則是與之相互襯托的,深淵般的黑。
毛茸茸的狼耳朵從發絲中鑽出,小小的虎牙長了出來,指甲變成了利爪。
“呼——呼!”身後,超大的毛絨尾巴從黑袍底下伸了出來,左右搖晃,並非愉悅,而是憎惡。
殲滅風球甩出,淒慘的聲音久久回蕩,直直衝向妹妹。
可約書婭非但不擋,還要跑上前去,伸出雙臂,將它抓住,尖爪牢牢刺入,還不允許它引爆。
她的仇恨,比裡麵的仇恨要濃,如同天平上的鐵砧翹起棉花,將它牢牢鎖住。
“嗬額額——”妹妹呻吟著,左眼是永夜的黑,右眼則是滿月的白,身體向後滑行,承受著風球勢不可擋的推力。
感受到了,風力削弱了,裡麵的仇恨開始害怕她了。
約書婭微微偏動身體,將風球往側向推去,拽著它,轉了半圈後,換腿著地,回頭,怒目直向大法師,喉嚨裡咕嚕嚕響著,帶著滿腔的怒火,把炸彈丟了回去。
“嘭!”那是席卷荒野的,強行扭轉風向產生了豪邁衝擊波,吹得坦什特的鬥篷狂舞不息。
“這他媽是啥!”怎麼,有人,能徒手接導彈啊!
沒時間研究了,坦什特搓搓雙手,合十,再張開。
“〔罪魂〕,風壓牆!”高壓風場及時展開,擋下了自己造的孽,自個兒往後甩出十幾米遠,甩出風刃,找回了平衡,繼續懸空。
“媽的,你以為我就這一種攻擊——”他怒目看向約書婭,卻瞬間定住了,脖子側麵在瘋狂顫抖。
他知道這是假的,但親眼目睹這種氣浪,這種威壓時,有誰能頂住?
狂風呼嘯,站在他麵前的,仿佛是一位真正的魔王。
“你憑什麼——”約書婭伸出爪子,向著陰雲,目光卻片刻不離那個恨之入骨的家夥,吼叫時聲嘶力竭。
“霸淩——”當她攥起拳頭,陰雲彙聚,團簇,猶如被她揪住,發出轟隆隆的威懾聲,憤怒著,回應著她。
狼嘯從四麵八方席卷而來,號令黑雲隨之奔赴。
全身上下,每個細胞都在顫抖,激活了最原始的恐懼。
“我的哥哥!”小而有力的拳頭憑空一揮,呼嘯生風。
而與此分毫不差,黑色雷霆劃破長空,撕裂陰雲,吞沒濺出的電火花,帶著鋪天蓋地的巨響砸下——約書婭簡直是在抓著雷霆的前端,把這隻洶湧惡獸從深淵中拽出,砸向仇恨所向。
“我丟雷老母!”坦什特慌忙抬手,來回反複抹,喚出三個高壓空氣屏障,造出隔離區域,勉強擋下了雷霆,可後坐力差點把自己雙手震斷。
被彈開的雷霆分作六個方向,射向地麵,各自鑿出一個焦熱的,冒著黑煙的坑洞。
“開什麼玩笑?”他一摸滾燙的頭頂,雷霆隔著三層空氣盾把自己的兜帽炸開了,頭發都奇燙無比,摸上去立刻就縮回了。
不過還好,用了這種強力的法術,一個小姑娘家家,肯定會像黑執事那次一樣,柔弱地倒——
“你憑什麼——”約書婭再次抬起了手,嘴唇都被自己咬破了,身上的黑煙更加濃鬱,把胸膛中所有的氣息都吼出來,“打爛我和哥哥,一起種的蔬菜!”
不是吧?又來!
“風壓障!”坦什特再次抬手,喚出風障,可還沒來得及形成就被劈穿。
先是貫穿全身的焦熱感,之後又沒感覺了,隻是有一點點酥麻。可當他湊近,透過塵埃與變黑的大氣,看自己的手時,立刻嚎叫了出來。
“啊……啊啊啊!我的罪孽力啊!”他的兩隻手,被劈成了漆黑的骨架,傷口都焦糊了,還在冒煙。
“你憑什麼——”抬手。天穹步入午夜。而妹妹身旁是連黑暗本身都被蠶食的無邊陰影,直至地平線儘頭,才有一絲陰雲間滲透過來的光輝。
近處,隻剩她的剪影。
“炸掉我們的饅頭!”揮拳。再一道轟隆隆的震雷被她扯下。
“哇,哇哇哇!”坦什特真的慌了,揮出疾風,想要逃跑,可剛飛出十幾米就被劈中了後背。雷電,怎麼可能跑不過風呢?
老法師被轟翻,極速墜地,麵朝下,撞上地麵,肋骨骨折,全身火鉗炙烤般滾燙。
他的黑袍,〔罪墳〕,多少有保護作用,救了他一命,但也前後各開出兩個大窟窿,胸前更是一片血肉模糊。
“等……等一,下,嘔!”老法師伸出了血淋淋的手,來回搖頭,卻不住吐血,全身都在抽搐,像條蠕蟲一樣哀求著約書婭,“我們,聊聊,維德——”
“你憑什麼——”約書婭滿麵淚光,淚水中帶著血絲,但憎恨比悲傷濃重一百倍,深吸一口氣,再次抬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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