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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天前,明亮的夜晚,風呼呼亂吹,東邊兒還有依疊成山的烏雲。
剛搬完十幾袋餅乾的馬斯老大在彆西卜身邊坐下,揉著肩膀,唉聲歎氣。
“哎喲,重死我了……”風很涼,但對他而言遠遠不夠。
“辛苦您了。”彆西卜正在切餅乾。一大塊一大塊的餅乾顯然沒辦法直接上嘴吃。
“您實在熱的話,為什麼不把頭盔摘下來呢?”
“唉,在一起那麼久,你終於是問出這個問題了。”老大揉完肩膀又拍起酸痛的大腿。
“我覺得您一直戴著,一定有您的理由。”
“噲,還真是。隻不過有點多,我一時半會兒還想不出從哪兒開始講……”
怕再和風暴教發生爭端?以前是,但在小閨女的帶領下乾穿黑執事和老不死以後,他還真不怕了。
“怎麼說呢……給你說些深奧的,你這木頭腦袋也聽不懂……”
“那淺顯的呢?”
“那就很簡單啦——我怕那群黑金的人再找上我。”他悻悻地笑了,倒了下去,仰麵向星空,“開卡車收咱骨灰的那位司機,我們以前搭夥乾過,在深黯中隊那會兒。”
“你們有過節?”菜刀邦邦切。
“不,我們關係不錯其實……隻是……害,我跟你講過坦什特那個老逼登誘騙我妻兒的事兒吧?為了回去救他們,我臨時退出了深黯中隊。”
他伸手進頭盔裡,拿出隊長當時留給他的名片,拋給彆西卜看。
“那時,我們正在出一個緊急任務。作為一個收尾人,領了委托自然是要完成的……但我逃了,付不起那天價違約金,還斷了前程。”
他覺著這地怎麼躺都不舒服,便躺在球棍上。
“你們是朋友吧?想必他們不會追究這點的。”彆西卜細細撫摸著這少見的質感。先前不是還在行李箱裡找著一瓶紀念的啤酒嘛,他們關係肯定不錯的。
“嘖,我一開始也這麼以為的……直到某個家夥同我說,他們死了一個很重要的術士,而原因是,某個負責保護她的近衛,不負責任地走了。”
他苦澀地扭過頭去,連連歎氣。
“我真怕某天再次碰上他們,到時候,公事私仇,我們都難堪得要死……當然,這隻是原因之一。”
擺擺手,煩心事兒也就過去了。
彆西卜卻默默記住了號碼,還到他手中。
“那,如果再見麵的話,你願意和他們和好嗎?”
老大扭頭,瞥了他一眼,欲言又止,卻什麼也沒說,拽起球棍撐地,彈起身體,走過他的旁邊,狠狠搓了搓他的小腦瓜,又跑去乾活了。
他隻是覺得,有些事明明猜得到,就不必明知故問了——不然的話,他乾嘛收藏這張名片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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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剛亮,彆西卜正熟睡著,忽然被一陣吵鬨的聲音吵醒。
“起來起來起來!”小紙片連聲叫喊,絲毫不壓抑聲音。先前它輕聲嘟囔了幾句,每次都比前一聲稍稍響一點,都毫無回應。
彆西卜利落地直起身來,但並沒有睡醒,遲遲揉開眼睛,望向它,手上的傷口已經修複了。
“怎麼了?”“我……你們戚戚我我,完全忘了我!我在黑袍裡,都快被悶熟了!”
它氣憤地叫喚著,卻帶著哭腔,飄到約書婭臉上。
“抱歉,我昨晚頭腦被……”彆西卜搖搖頭。他隻知道,要是昨晚沒回家,睡在林小姐那邊,自己肯定再也回不來了。
令人安心的是,約書婭的表情很安逸,沒有之前的痛楚,就像是夢見了平凡的一天,在告解室裡摸著詼笑的腦袋,和大家聊天。
“這不是重點!你快來呀,你來抓我!”小紙片急得直打轉,“你再這樣我要鑽約書亞嘴巴裡了,我要進她肚子裡去玩!”
它怎麼這麼鬨騰?
“你到底怎麼了……”彆西卜伸手摸它,卻察覺到了一股寒意,令人窒息的寒意。
“約書婭?”他的聲音顫抖了,摸了摸約書婭的臉,冰的,摸摸鼻子下麵……沒有呼吸,沒有那股熟悉的,溫柔到有些癢的氣流。
“約書婭……彆騙我,約書婭!”他扯開被子,頭抵著她的胸口,沒有心跳。
對不起,我已經儘力喊你和她了……小紙片忍住了眼淚,鑽進約書婭黑袍裡。
“約書婭!”彆西卜掀開她的黑袍,對著胸口按壓,又捏著她的鼻子,送給她氣。
妹妹很小的時候就會暈厥,所以母親教過他怎麼做心肺複蘇和人工呼吸。他從未忘記。
他好害怕,聲音都顫抖了,把肺裡所有的空氣傳遞給她,直到擠乾,再深呼吸,轉頭又去按下胸口。
“妹妹,醒一醒!不要走!”他流淚了,流了很多,滴在妹妹身上,按壓的力度越來越大,“我不要一個人……約書婭,你是我的唯一。求求你!”
再次送氣,按壓。小紙片碎碎念著,給他們祈禱。
妹妹全身都很冷,卻唯獨胸口往上一點點反常炎熱。他注意到了,但根本沒時間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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