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並沒有這種心思。”
“但既然猜到了……閣下亦要置若罔聞嗎?”他微微搖頭,“無關乎功名,無關乎利祿,妖物流竄世間,帶來的多是苦難。與其靜待其失控,不如早些乾預。”
大尉背著雙手,沉思片刻,半開玩笑回道:“嚴老還是改不掉你的〔強欲〕啊。”
“正如您改不掉您的〔怠惰〕一樣。”嚴叔自然奉陪。
“那就讓我們二人都自我反省一下吧。”
沉默,但沉默解決不了問題。
沒過多久,大尉先開口了。
“嚴,那我同你作賭。”
“此等要事也要付與天命?”他老人家微笑著,但臉色並不好看。
“你誤會了。”大尉微微搖頭,“我要賭的是,今晚這場盛宴,能讓我笑出來。此非天命,而是人事。”
嚴叔一時有些恍惚,捋捋胡須,也淡開了自在的笑容,點頭。
他願意接受這個賭局,自然堅信他勝算遠勝於她。老人家一向喜歡求穩,不像年輕人什麼都要搏一搏單車變摩托。
“你贏,茲事作罷,老夫絕不強求。倘若老夫得勝,也望你不要插手。”
“一言為定。”
大尉竟向他伸出了小拇指,彎了彎,要拉勾。
嚴叔又被驚到了,注視,指頭不安地摩挲著。
“你從誰人身上……學來了這幼稚的把戲?”
“一個可愛的小女孩。”她催促著,轉視他,“倘若有助於信守承諾,卻因為行為稚嫩而忌諱,這種想法本身,難道不孩子氣嗎?”
他思索片刻,終於伸手,同她拉勾。
“一言為定。”“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許變。”
“這就是你想玩了吧?”“玩玩怎麼了?”
嚴叔笑在臉上,心裡卻開始忐忑了。
勝利的天平,貌似已經開始傾斜了。
距離婚禮開始,還有兩個小時。
轉頭看告解室裡,小紙片急得打轉,跟電風扇似的在天花板上亂轉。
“你!終!於!回!來!啦!”
它都快急哭了,因為沒人聽得見它說話,火場那邊風一直往外刮,怎麼也飛不過去。
而詼笑則躺在床上,眼裡轉著漩渦,嘴裡吐著白沫。
“怎麼回事?”
“黑西瓜太想要你們的表揚了,拚了命練習唱歌,練昏頭了,就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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