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中唯一的燈亮了起來，芬格爾通紅的眼睛蒙著淚，配這一身油膩的泡麵頭以及花襯衫花褲衩人字拖，看起來頗具喜感
“靠，混血種的身體也撐不住嗎？”
eva的聲音從電腦中傳來，聽起來沒有絲毫感情，“你一共看了54個小時的電腦，期間從沒有一刻休息過，要不是你的血統夠高，那麼你的眼睛不是流流淚這麼簡單了。”
“漢高是不是死了？”芬格爾咬了一口漢堡，菜葉子從嘴角耷拉下來，他已經有半年沒修剪胡子了，看起來真像一個德國的老大叔
“嗬，如果我跟你不認識，或者讓諾瑪來都不可能告訴你這個消息，這屬於檔案級彆的秘密了好嗎，下次能不能彆問的這麼明目張膽？昂熱校長才知道不到兩個月。”eva翻了個白眼
“其實不是校長知道，是他殺的對吧？他身上有漢高的子彈，我見過的。”芬格爾又說，隨機打開了一罐啤酒，氣泡破碎聲響徹整個宿舍，伴隨而來的還是各處的爆炸聲，裝備部最近真是無法無天了，因為混血種全麵取代人類政府，所以他們根本無需在意人類政府的施壓，不僅在這做爆炸實驗，沙漠海洋到處都是爆炸，現在搞得人心惶惶，到處都在遊街舉牌示威
“什麼時候你變得這麼聰明了，不愧是當初高數係第一的男神啊。”eva笑著說
“那都是過去啦，人也不能總活在過去對吧？”芬格爾笑笑，將一個kfc的包裝袋套在了頭上，戳出了兩個洞
“你當時可不是這麼說的，那顆鑽戒還在機房最深處呢。”eva笑笑，轉瞬間消散
芬格爾愣了愣，披上衣服後走出了門
潤德大廈21層，所有的窗戶都拉上厚厚的絲絨窗簾，密不透光。會議桌中間擺放著一個紅色的茶蠟杯，裡麵是一枚薰衣草味的茶蠟
這裡隻有麥當勞叔叔，並沒有漢高
“威士忌加冰？彆玩你那破子彈了，要來一份麥樂雞套餐嗎？”麥當勞叔叔笑著說，對麵空無一人，也沒有那熟悉的轉輪子彈聲
“來杯camus
xo，加冰”麥當勞叔叔陰沉著嗓音，對著一旁的侍者說
品著那杯昂貴的白蘭地，麥當勞叔叔倒是也沒什麼感覺，這就是漢高常說的酒嗎？真的有點貴啊
說實話麥當勞叔叔也不知道來這裡做什麼，悼念漢高嗎？拜托，他和漢高的關係還沒好到這種程度，頂多就是感慨一下得了，這種專門來老地方悼念他是怎麼回事？
也許隻是閒著沒事乾，整天窩在宿舍裡，想給自己找點事
葡萄釀造的類型白蘭地悠悠地燃燒起來，暗藍色的火焰漂浮在冰上，它搖晃著酒杯，把酒冰火焰一飲而儘，滿意的點點頭，起身就要離開
“這一杯，是給你的北美混血種組織喝的。”
“你知道的，最近不太平，北極那邊又出事了，而且還有連續不斷的暴雨，估計又是奧丁整的，我會去芝加哥看你的，老朋友，你死了也好，反正你這老樣也活不到那個時候了。”藏在kfc下的嘴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