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就這麼一天天過著,從忍者學院退學後,她徹底成為了父親麵前的一條好獵狗,在外人看來她不過是個輟學的叛逆少女,而是在父親看來,她是幫助自己在官場的重要砍刀
又是一個任務,酒德麻衣已經麻木了,她習慣於刀劍刺入敵人身體時的樣子,她再也不會心臟劇烈跳動,全身像是篩糠一樣抖,而是像一位真正的忍者靠攏
隻是那個男孩去哪了?這是麻衣想了很久也想不到的,她很想跟那個男孩道聲謝,如果不是那個男孩,她可能第一天都不會去挑那個懸崖
酒德麻衣回想起來,在那天她躍下去的一瞬間,她感覺自己瘋了,瘋了一樣咒罵自己說你怎麼這麼傻呀相信一個剛見過一次麵的男孩,他要是騙你可怎麼辦?你不就白死了嗎?
可下一秒,她得到了答案,一張大網籠罩住她,把她牢牢的固定在空中,沒有下落,也沒有上升,她呆呆的望著灰白的天空,無聲的笑了,笑著笑著就流出了眼淚,她承認當時是被嚇到了,被嚇得真想大哭一場
那個男孩說的話至今還刻在她的心裡,那句話藏著多少孤獨啊,他得是多恨這個世界才會說出這樣悲憤的話啊……
麻衣搖搖頭,不再想這些
“你在哪裡?”麻衣看了看手上的小刀,那是那個男孩送給她的離彆禮物,她忽然有些驚恐,有些害怕,她發現自己腦海中那個男孩的麵龐上籠罩著一層霧,她想不起來那個男孩的臉了
沒人回答她,外麵開始下起小雨,悶熱的夏夜充斥著蟬鳴,仿佛他們永遠不會休息
不久之後,麻衣迎來了她人生中最重要的一次任務,那是一位混血種,背靠某個高層才爬到了與父親並肩的位置,他這一輪競選中又多出來了一個人,如果這輪競選失敗,那麼父親將會永退政壇
父親知道這樣做很冒險,但他沒有選擇
“拿著它,如果你失敗了就自殺吧。”在臨走前,父親遞給了麻衣一柄精致的小刀,而且他還戴著手套
“知道了。”麻衣不會拒絕,很聽話的拿起了小刀
“不要連累我,不然你知道後果。”
“嗯”麻衣點點頭,走出門外,小雨淋在她的身上,背影拉出去很遠
這個時候,麻衣因為有龍血的緣故,已經是整個日本數一數二的忍者,想擺脫父親不是難事,甚至隻要她想,一刀割喉了父親也沒人會發現
但她不會這麼做,準確來說不是她不想而是在心底裡抗拒著
將一匹幼年的馬拴在一個對於它來說非常粗的柱子上,這匹馬隻能圍繞著這柱子周圍吃草,一開始它想掙脫,嘗試了無數辦法,甚至把蹄子都磨平了也做不到,後來它看的淡然,長大後每次拴在這對於它來說細小的柱子麵前都巍然不動,即使周圍草沒了,也沒想著去更遠的地方吃草,跟柱子已經鎖不住它了,鎖住的隻是幼年時的那個反抗的心
酒德麻衣成功了,那天父親很高興,專門請她吃了一頓大餐,甚至不讓麻衣保持作為忍者的身材
那是麻衣最開心的時刻,即使滿身傷痕,即使全身血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