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蕭靜靜的看著她,過了好一會,他才笑了起來:“你是一隻鳥,那我呢?”
“你是雄的。”溫如一毫不猶豫地回答。
何蕭哈哈一笑:“我還沒有被人這麼罵過呢,你還真夠大膽的。”
“開個玩笑而已。你們兄弟姐妹在自己的家中,一個說話囂張,一個低聲下氣。這不是很好玩嗎?”
“有趣不有趣,我們都一樣,沒什麼不對的。”
“再這麼下去,我都要瘋了。”
“要是非要這麼做又如何?”
溫如一的目光落在溫雲峰的身上,看出了他嚴肅的表情:“我隻是一隻小雀,小雀和小雀並沒有什麼區彆。”
何蕭微皺眉:“此話怎講?”
“不怎麼樣。我已經準備好了,是不是該離開了?”
“慢著,無論你承不接受,你都已經不再是一隻小雀,而是一隻鳳凰。彆忘了,麻雀生活在屋頂和草叢中。你是不是生活在高樓大廈下麵,你是一隻麻雀?我看不上你。”
“燕雀棄我而去,我願作一隻孤鵝。”說完,他就那麼瀟灑的轉過身去,何蕭頓時氣不打一處來,伸手拉住了她的胳膊:“喬喬,你看看我。”
“什麼?這是怎麼回事?你乾嘛這麼看著我?”
“你能認清事實嗎?”
“怎麼回事?”
“你就不能當一隻鳳凰嗎?”竟然還有人寧可去做一隻雀,而不是一隻鳥。
溫如一見他聽不懂,輕歎了一聲:“你是天生的,所以你才能成為真正的鳳凰。不是我不想乾,而是我沒有這個能力。我無法忍受鳳凰一族的門規,無法成為一隻鳳凰的驕傲,無法讓我跪在彆人麵前,隻為登上鳳凰之位。要成功就得有成本,而這種成本恰恰就是我無法承受的。懂不懂?”
何蕭咬了咬牙,道:“你腦子裡到底在想些什麼?”
“是自尊。”溫如一說著,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頭。
何蕭看著葉詞的眼睛,他知道自己一時半會是拿不下這座城市的,兩個人似乎在爭吵。他是個很有智慧的人,明白直接得到肯定不行,於是旁敲側擊地問:“你不是很好奇嘉旭的秘密嗎?”
溫如一拍了拍自己的頭:“是啊,我就說賈旭這兩年是在做什麼,為什麼要說其他的事情。這兩年,他都乾嘛去了?”
“就是他好向人邀戰,前年一次與敵人交戰,被人偷襲,受了不輕的傷,他的夫人用自己的生命換來了他的生機,這才保住了他的性命,但是……”
何蕭頓了一下,神情有些悲傷:“我姐隻有一個願望,那就是讓我和你一起過平靜的生活。你的妻子不久前去世了。”
溫如一聽說了這個悲慘的身世,心裡非常難過。她可以想象,這位了不起的女士要作出怎樣的抉擇。她明明很喜歡他,可是,她不能牽著他的手,和他白頭偕老。為了兩年的時間,她付出了自己的生命。她是真心喜歡他的。她的眼眶有些濕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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