沮授和蔣奇見狀,立馬覺得不對勁,他們知道,中山郡和常山郡之前是黑山軍經常出沒的地方,有劫匪很正常,但此次總覺得哪裡不對勁。
蔣奇騎在馬上,握了握手中的大斧,冷哼一聲,對沮授道:“沮先生,你帶著馬車先行,我等為你斷後。”
沮授定了定神回道:“先彆急,待我問上一問!”
於是拍馬向前幾步問道:“爾等是哪來的劫匪,殊不知,這常山郡有我主冀州牧袁紹在,爾等也敢出來劫道?”
蒙麵劫匪壓低嗓子,冷笑一聲,“什麼冀州牧袁紹,隻不過是從韓馥手裡搶來的,你還說的振振有詞!”
沮授一聽,總感覺這話好熟悉,不過每次聽到這樣的話,總感覺心裡的底氣被摧殘。
“那你到底是何人?光天化日之下,竟然不敢以真麵目示人!”
“嘿嘿,老子乃黑山軍張燕之子張方,你見過哪個傻子,做賊,還這麼理直氣壯的,我要以真麵目示人,哪天我進城找幾個小娘子不得被你們認出來?”蒙麵劫匪頭子,一陣戲謔。
突然話鋒一轉,厲聲喝道:“不想死的趕緊走人,把馬車留下就好。”
沮授被這一喝,本來還想說點什麼,隻聽蔣奇低聲喊道:“沮先生快帶著馬車走,我等為你斷後。”
沮授微微點頭,帶著馬車換了個方向撥馬便走。
蔣奇緊握手中大斧,突然看見對麵劫匪頭子的武器狼牙槊好像在哪裡見過,依稀印象中在洛陽城外,當時圍困從洛陽城突圍出來的一支人馬。
剛想到此,對麵的手持狼牙槊的劫匪頭子就向自己衝來,蔣奇慌忙舉斧格擋,結果被對麵直接一槊下來,砸的飛向馬後,重重的摔落在地上,頭盔滾落一旁。
“你是河東太守郭…”
話還沒說完,狼牙槊砸在臉上,頓時西瓜一地。
“特娘的,這家夥還挺聰明的,居然認出來我來了,幸好沮授那家夥走遠了!典韋給我殺,一個不留!”郭義罵完直接下達屠殺的命令。
原來在沮授走後,賈詡就提議,派人先去中山郡打探消息,並令典韋率一千五百原西園軍偷偷沿著太行山,直達中山郡與常山郡交界處設伏。
郭義一聽,立馬自告奮勇要親自前來,並讓五百斥候營前麵撒網出去,打探沮授接回甄宓返回鄴城的路線,做及時調整。
自己則裝成黑山軍張燕之子張方,嫁禍給張燕,袁紹與張燕本來結仇,還算合情合理。
郭義見典韋率一千西園軍立馬絞殺蔣奇潰部,自己則拍馬追上沮授,護衛的十名士卒,被郭義一個照麵斬於馬下。
沮授嚇得驚慌失措,立馬喊道:“我與你們黑山軍往來無怨,今日無仇,難道你們真要趕儘殺絕嗎?”
郭義低沉著聲音笑道:“誰說要殺你了,留下馬車趕緊滾,回去告訴袁紹那言而無信之徒,老子張方今日就劫了他想要的東西,他以為把我們黑山軍趕出中山郡和常山郡就完事了嗎?等著我們抄他的後路吧!”
沮授聞言一愣,沒想到這黑山軍賊首的兒子思路如此清晰,遇事不慌不亂,分析事情有條不紊,心下大駭,這要是讓黑山軍坐大了,將來主公後方不穩啊,正所謂除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
沮授撇了撇嘴,緩了緩道:“那此次馬車中的人,還請不要傷害,待我回鄴城與我家主公商議,再作定奪。”說完拍馬而走。
郭義看著沮授離去的背影,嘿嘿直笑。
用狼牙槊撩起一旁馬車的簾子,這一撩,讓郭義吃驚不小,我靠,怎麼是個小姑娘?奇怪的是甄宓居然如此淡定,雖然不滿十歲,但坐在馬車中,沒有任何慌張的表情。
郭義心中歎了口氣,看來想睡了甄宓還得等幾年,估計自己的兒子都會打醬油了。
然後定睛打量起了未成年的甄宓,明澈的眼睛裡透露著秀氣,忽閃忽閃的看著郭義,這肌膚粉嫩粉嫩的,果然是個美人坯子。
“嘿嘿,小丫頭,你怎麼如此淡定,難道不害怕我這個蒙麵大壞蛋嗎?”郭義故意調笑道。
甄宓看著郭義,淡定道:“你雖蒙著麵,但我從你的眼神中看不到殺氣,也看不到壞人的眼神,所以你定是好人,我為何要害怕?”
“呃。。。”郭義一臉懵逼,我的眼神沒殺氣?我不像壞人?“哼哼,我都蒙著麵當劫匪了,我還不是壞人?”
“那不一定,說不定是你來救我的,我看著你的眼神,我就很相信你。你一定是來救我的,你不是壞人。嘻嘻。”甄宓突然一笑,笑的那麼好看,迷人。
郭義一時被迷住了,口水情不自禁的又流了出來,但轉念一想,不行,這還是個孩子,我不能當壞叔叔,於是吸溜一聲,收了口水,放下簾子。
“在裡麵好好待著,叔叔帶你,啊不,大哥哥帶你回家。”
剛說完,典韋渾身是血的趕了過來。
“主公,全部斬殺,沒有一個活口。”
“嗯,不錯,走,咱們回河東,讓斥候營撤退。”郭義立即下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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