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inf/b/div謝清漓並不知道西南駐軍中的謝廷煜經曆著怎樣的緊張備戰,更不知道千裡之外的靜安侯府發生著怎樣的極限拉扯,她在義母的小院中逗留多日,身體徹底痊愈,歲月一片靜好。
謝廷煜傳信,阿娘已經派人來接她回盛京,她隻需乖乖等待即可。張老爺和張夫人也多次來信催促,謝清漓便帶著春芽幾人先行返回了鹿鳴郡。
此刻,謝清漓一身男裝打扮,正怡然自得騎在馬上。春芽亦是一身男裝,她極不熟練地騎著一匹矮小溫順的馬,緊緊跟在謝清漓身邊,還不時與謝清漓說笑幾句。
兩人身後,緊緊跟著一輛馬車。
馬車上,鄒平雙目緊閉,猶如老僧入定一般。寒絕乖順地坐在鄒平身邊,熟練地趕著馬車,他依舊戴著那張狐狸麵具,隻不過麵具上被多添了幾筆,狐狸便不再可愛,而是帶著幾分凜然之氣。
寒絕的雙眸死死盯著春芽的背影,忍不住發出一聲冷哼,如此沒用的人卻能討小姐歡心,而小姐對他卻仍是防備著,真是不爽!
鄒平依然閉著眼睛,冷嗤道“你小子如果真有膽量,就立刻去搶春芽的馬,這樣就能陪在小姐身邊了,在背後哼哼唧唧非大丈夫所為!”
作為過來人,鄒平早就看出寒絕對謝清漓心思不純,所以對圍在謝清漓身邊的春芽,整天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挑刺兒。
“不去!”寒絕下意識拒絕,那樣的小矮馬也隻有女人才會騎,他才不想丟那個人!
突然,一串極不尋常的腳步聲傳來,鄒平的耳朵動了動。
雖然寬闊的官道上來人來往,腳步聲此起彼伏,但那串腳步矯健靈活,絕非普通百姓,定是武功高強之人,此刻正從後方有規律的聚攏過來。
鄒平接過寒絕手中的韁繩,狀似隨意地將手放到唇邊,隨即響起一串低低的哨聲。
這是他們提前約定好的信號,謝清漓微微挺直脊背,暗暗戒備起來。
不一會兒的功夫,便有一群家丁打扮的人越過他們,似乎朝前方一個女子追去,那女子身著緋色衣衫,背影高挑。
就是這夥人!謝清漓三人同時盯緊前方,隻有春芽一臉懵逼,不知道自己錯過了什麼。
謝清漓見這夥人氣勢洶洶,定是來者不善,那女子定然有危險!她不及細想,飛快抽動馬鞭,搶在那夥家丁之前奔到女子麵前。
隻見那女子麵容白皙,清眸璀璨,唇上一點朱紅,一對略顯英氣的眉毛,為她美麗的臉龐增添了幾分颯爽,是位難得一見的美人。
眼看那夥家丁們已經近在眼前,謝清漓急忙對美人道“表姐,我終於找到你了,姑母在家已經急壞了。”她指了指身後跟上來的馬車“請表姐快快上車!”
那美人掃了一眼圍過來的家丁,當即順著謝清漓的話說道“那就多謝表弟了!”說完,便鑽進了馬車。
謝清漓朝平叔抬了抬手,平叔會意,飛快揮動鞭子驅趕馬車狂奔,謝清漓迅速打馬跟上,隻是苦了春芽剛剛學會騎馬,卻不得不使出吃奶的力氣追趕。
在馬車揚起的陣陣灰塵中,那夥家丁徹底傻了眼,他們奉命追殺蕭琰已經十餘日,可蕭琰狡詐多端又極善易容,上次隻來得及殺掉了他的護衛,蕭琰卻逃脫了。
若不是有神鳥相助,他們定然不會發現蕭琰帶著他們在東陵兜了一圈兒,又潛逃回了嘉洲府。
主子的命令是確保蕭琰死在東陵,以挑起東陵與南景的戰爭,但蕭琰每每都會挑人來人往的官道走,大庭廣眾之下他們極難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