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眾人指指點點,聽著這謾罵的言語,林廣祥惱羞成怒,情緒失控,麵色駭人,一把死死掐住了徐氏的脖子······
“啊······”徐氏紅潤的臉色,在他不斷收縮的手掌下,臉色變得青紫。
她死死張開嘴巴,試圖呼吸,可脖子被死死掐住,喉嚨火燒火燎地痛,痛得她喊都喊不出來,滿臉漲紅,隻能驚恐地掙紮著。
“住手,放開她!!”村長厲聲嗬斥。
剛聽說老宅出事,就有人通知村長前來。
“咳咳咳······”
“咳咳咳咳咳······”林廣祥剛鬆開手,徐氏急促呼吸,大聲咳嗽,驚恐得瑟瑟發抖。
“村長,這是我的家事,不勞您插手!”林廣祥赤紅著雙眼,怒斥道。
“今日我若放了這奸夫淫婦,日後我還怎麼做人?”
“今日誰要攔我,我便跟誰拚命!!”
林廣祥咬著牙,眼神透著嗜血的光芒。
“放心,我不攔你,隻是有一事你要想明白,今日你若殺了他們,便是犯了死律,他們死了也就罷了,你也下監問斬,倒是可惜!”
村長捋著胡須,緩緩分析著。
“不管你如何對待他們,你這汙名已經坐實,你以為殺了他們就能抹刷你家暴不舉的事實!”
林廣祥早已通體冰涼,呆若木雞,雙腿發軟,“噗通”一聲跌坐在地,額頭直直撞在台階上。
眾人皆是一驚,鄉裡鄉親,大家隻想吃瓜,並不想把他吃死了。
林廣祥惡狠狠地看著徐氏,這吃人的目光,仿佛要將徐氏生吞活剝。
“啊啊······啊······”床上的林老太,死死掙紮,眼淚就像豆粒似的往下掉。
渾身散發出的惡臭,直接驚倒眾人。
“真是造孽啊,這大熱天的,老太太,身上還捂著那麼厚的被子,要命啊!”
“也是活該,以前在村裡,仗著自家有個秀才哥,天天一副得意忘形,高高在上,不把人放眼裡的樣子,呸!!”
“是啊,還經常苛待蓉娘,夏日讓蓉娘在地裡鋤草暴曬,冬日竟讓她在冰冷的寒水裡洗衣,平日也是百般苛責。”
“哎,報應報應,不是不報,隻是時候未到,現在就是他們一家報應的時候!!”
吃瓜群眾看著渾身滿是褥瘡,滿身惡臭的林老太,竟無一人同情。
“林廣祥,報應不爽吧,哈哈哈哈哈!!!”徐氏突然瘋癲一般,掙脫人群,往門口跑去。
“快,攔住她,她要尋死!”村長當即喊道。
眾人一下反應過來,待追趕之時,隻聽得“噗通”一聲聲響。
跳井啦······
徐氏竟然跳井了。
林家老宅外圍,有一口水井,這些年因為天災,水井早已乾涸,但是之前那場雨過後,水井便蓄了些水,所以村裡並未將水井封存。
眾人一陣驚慌,雖說偷奸這等齷齪之事,臟人眼目,有些地方甚至還會浸豬籠,但是石留村鄉風淳樸,致人死地,眾人倒也於心不忍。
沒想到這徐氏竟是如此剛烈,主動尋死······
人群中,有人隱隱哭泣,有人地頭掩麵,有人驚慌失措·····
“快,快把她弄上來!說不定還有救。”村長大手一揮,拍了拍身旁的兩個漢子。
林廣祥呆若木雞,渾身冰涼。
怎麼就死了?難道她就恨我到這般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