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的餘暉化作一條光線,好像在昭告著世人它一天工作的結束,在和人們告彆。
起碼萊西是這麼覺得的。
她幾乎是感受著陽光一點一點的落下去,世界一點一點變暗的。
這一幕,落在周圍人的眼裡,多了幾分唯美。
可是對於萊西來說,她現在站在上麵的每一秒都是折磨。
全靠意誌支撐,時間……那不重要,重要的是,到底什麼時候喊卡,她什麼時候能下去。
全身的力氣都用來支撐自己站著,強弩之末……那也還沒有到那個地步。
如果現在有人願意上來,她也不介意,再打一場。
雖然她也不知道自己還能用什麼打,但是總之她是不會輕易放棄的。
直到維諾斯說了結束,萊西都沒聽見。
她的感官似乎因為過於的耗能,所以關閉了。
黑澤爾走到萊西那側的台子下邊,黑澤爾說:“萊西,結束了,你贏了,可以下來了。”
萊西歪著頭,看了黑澤爾好幾秒,才認出來這是黑澤爾。
她是要挑戰我嗎?萊西問自己。
隨後萊西否定了這個猜想,這是黑澤爾,她不是來挑戰我的,那她是……來接我的,結束了啊!
一場苦戰。
萊西麵對的,是整個莫裡和她年紀差不多的,最頂尖的那批人。
萊西站在上麵,看著黑澤爾,露出了一個十分純真的笑,她說:“姐姐,我贏了。”
黑澤爾連連點頭:“嗯!你贏了。”
黑澤爾伸手去扶萊西,她意識不到自己現在看起來有多慘。
渾身的傷,右頜麵處沿著耳朵那裡,一道發黑的青紫長長的一道,直到隱藏在耳後消失不見。
黑澤爾伸出手指在黑紫的地方點了點,問萊西:“痛嗎?”
萊西點了點頭,但是不是皮肉痛,感覺半張臉,連帶著腦袋都有點痛。
她左臉的顴骨處不知道被誰的拳風擦了一下,有點擦傷。
早上光順的灰頭發,現在看著像炸了毛的雞。
鼻子之前流血了,沒有擦乾淨,留下了紅印子。
除此之外,衣服的很多地方破損,右手的兩根小指不知道是骨折,還是脫臼了。
萊西看著黑澤爾一點一點的檢查著,她身上的傷處。
黑澤爾握著萊西的手,除了兩根手指明顯變形以外,指關節幾乎是都是破損的,血肉沾著灰混在了一起。
黑澤爾問她:“手指怎麼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