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都才剛剛萌芽了對對方的好感,她便沒了,隻能說造化弄人。
那這輩子呢?她要跟他續上未成的情緣嗎?
阮念念不知道,飄在他身邊幾十年,她早就不是上輩子單純的像一張白紙一樣的阮念念了,她深知幾十年後的新時代女性沒有男人也可以過得很好。
但在眼下的1974年,如果不靠著裴遠征家裡,她在上工之餘還有力氣做其他的事嗎?既然重生了,她又是高中畢業,那幾年後即將恢複的高考,她肯定是要衝上一衝的。
如果裴遠征一定會誤了歸期,那絕不能算到她頭上。
想到這,阮念念啜泣起來,以裴遠征能聽到的聲音小聲指責,“你們、你們一家簡直就是土匪!我隻不過答應了你娘要跟你相看,就被、就被……”
“你說什麼?!”
裴遠征故作平靜的聲音下掩著憤怒,他原以為這是阮念念跟他娘一起算計的他,確實讓他有幾分膈應,但沒想到他娘居然背著他做這種違法亂紀的事。
他是被下了藥,那阮念念呢?八成也跟他一樣吧。
想到這,裴遠征果斷道歉:“對不起,阮念念,是我娘的錯。”
以裴遠征非黑即白的性子,他這時候應該在想是自己去自首還是把自己老娘送進去了。
阮念念逐漸停止了哭泣,縮在粗糙的毯子底下平複著呼吸,想著一些懂事的措辭。
上輩子跟在裴遠征身邊,她可是聽過不少,最開始時裴遠征也是有動容會同情的,上過幾次當之後就心如鐵石。
現在的裴遠征,可不是那心比石頭還硬的裴遠征。
“遠征哥,咱們既然都在一起了,我也不想計較太多,隻是我希望等你忙完之後回來跟我好好辦一場,我不想讓人說我是倒貼。”
在溪縣這邊,有酒席才是正大光明的結婚,沒有酒席,就算有結婚證,也難免被許多人說閒話。
裴遠征眼裡閃過一抹愧疚,到底是他家先對不起人家女孩子,他之前還有疑惑,都說阮念念是高中畢業,不該有這樣的行為才是。
當即裴遠征就答應下來,“好,我答應你,等我回了部隊,就立馬請結婚假,回來跟你辦酒。”
有這句話就穩了,不管他到底有沒有退伍,他總歸不會虧待了她。
初戰告捷,阮念念鬆了一口氣,重生的興奮心情讓她徹夜無法入眠,裴遠征也沒有睡著,她們倆就這樣一個側躺在床上,一個端坐在竹椅上,沉默以對了一晚。
約摸過了三四個小時,天剛蒙蒙亮,外頭就有了聲響,阮念念撐著難受的身體爬了起來。
窸窸窣窣的聲音驚醒了剛有了些睡意的裴遠征,他看著阮念念重心不穩地站立起來,趕緊起身攙扶了一把。
一晚上沒睡成又一直僵直一個姿勢的阮念念腿麻的根本站立不住,順勢就倒在了裴遠征懷裡。
手底下按著的堅實肌肉讓她忍不住想到上輩子飄在半空中跟著他的那些日子。
剛開始她還捂著眼睛害羞的不去看他的身子,後來不但看的正大光明,偶爾還點評幾句,特彆是他忙著賺錢沒有規律運動的時候,她總能吐槽幾句肌肉有些鬆垮了。
如今摸到這年輕精壯的腹肌,阮念念不自覺地上手捏了兩下。
“嘶……”
裴遠征輕吸一口氣,抓住阮念念手腕的大掌不自覺地收緊。
(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