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大姐你嫁人了,你跟裴青山沒可能了,你讓裴遠征幫你啥?
阮念念心裡大為震驚,臉上卻依舊平靜,她在等待劉萍的後半句話,難道真的是讓裴遠征在中間牽橋搭線?
這跟直接給劉萍的丈夫戴綠帽子有什麼區彆?裴遠征肯定不會答應的。
劉萍說:“裴青山他婆娘偷人的事,大隊裡幾個乾部都知道,那個時間裴青山根本沒回來過,不管誰勸他,他都堅持不肯離婚,現在他好不容易離婚了,我男人死了之後我也沒有再嫁,你讓遠征幫我帶個話,他裴青山要還是個男人,就不要繼續躲著我,如果是要拒絕我也當麵跟我說,我劉萍也不是拿不起放不下的人。”
震驚啊!
都說女追男隔層紗,就劉萍這攻勢,裴青山還沒有被拿下?
“好、好的,劉主席你放心吧,我一定讓遠征給你把話帶到。”
這麼炸裂的話是她可以聽的嗎?劉萍這是完全不把她當外人了啊。
不過他倆原本就有情,加上一個死了男人,一個離了婚,現在還是女方願意再續前緣,裴青山有什麼不願意的?
劉萍放心地離開。
她剛走,阮念念就看到遠遠的幾個騎車自行車的人往這邊來了。
有裴遠征、裴青山,還有兩個不認識的男人,四輛自行車並駕齊驅。
不一會就來到了大隊門口。
等他們下車,阮念念就躲到了裴遠征身後,似乎不敢跟那兩個陌生男人對視。
“媳婦兒,這兩位是派出所的乾事,過來找你了解一下情況,你彆害怕,待會他們問你什麼就說什麼,我會陪著你的。”
“對對對,弟妹,我也在的,你千萬彆害怕。”
都一下午了,阮念念當然不是害怕,就算害怕,她都上了一下午課了,不可能持續這麼久,她隻是在模仿受害者形象而已。
那兩個派出所來的乾事對阮念念態度很好,開口就是,“同誌,方便坐下說嗎?”
裴青山立馬找了個比較小的辦公室,隻有兩把竹椅,他又去搬了一把過來。
阮念念和兩個派出所的乾事麵對麵的坐著,她神情緊張地拽著裴遠征的衣擺。
“彆怕,媳婦兒,他們不是壞人,待會兒他們問你話的時候你據實說就行了,他們就是補充個記錄。”
對麵的兩個派出所乾事見阮念念怕成這樣子,一瞬間正義心爆棚,越發覺得那些人不嚴懲就會有更多像阮念念這樣的女孩子成為受害人。
他們態度溫和的開始詢問,一個問,一個打開手上的筆記本準備記錄。
“阮念念同誌,事情的經過你丈夫和你們大隊的大隊長已經告訴我們了,我們想問一下你,在整個案件過程中,對方有對你使用暴力手段嗎?”
阮念念抿了抿唇,遲疑著點頭。
而後她動作緩慢地撩起額角的碎發,“這裡,是他們把我綁在凳子上踹了一腳摔的,那個叫張天賜的,還踹了我肚子。”
“還有這裡。”阮念念把袖子挽起來,“這裡是跟他們在爭執的過程中被推倒在地上擦傷的。”
其實傷都不嚴重。
但誰讓阮念念皮膚嫩,所指之處都有破皮,且有青紫的痕跡。
看得兩個派出所乾事心裡一陣陣怒火燃燒,暗自決定要把這個案件往重了寫,不但要往重了寫,還要把那兩個帶頭的狗男女往死了寫!
有些人活著,他已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