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劉萍隻感覺一陣天旋地轉,身體落入了渴望多年的懷抱。
“小萍,不要再嫁給彆人了,我心裡一直有你,我們把十幾年前的約定重新撿回來好不好?”
明明都四十來歲的人了,說出的話卻像個毛頭小子一般,熱切而赤忱。
劉萍被他鎖在懷裡,不知所措,她心心念念重新跟他在一起的願望就這樣實現了?
裴青山,你也有今天。
劉萍麵無表情地推開抱著她的男人,紅唇微張,潑辣譏諷的話就這樣吐了出來,“喲,裴大隊長,你說跟彆人結婚就跟彆人結婚,說撿回來就撿回來,把我劉萍當什麼了?”
她是還愛著他,這麼多年也沒有變心,但她希望的是他能不躲不避地直麵她的感情,而不是出於愧疚,出於衝動就直接找上她希望再續前緣。
這不是她想要的。
或許這麼多年愛而不得讓她現在的心情有些卑微,才會找上阮念念讓她幫忙帶了那句話。
她希望的是,裴青山正視自己的感情,他們倆重新找回當年的狀態,而不是稀裡糊塗的因為愧疚而結婚過雞毛蒜皮的日子。
劉萍一個人住在這棟房子裡十幾年,越住越清醒,心裡有愛有恨有怨,她又怎麼可能在這種極度複雜的心境下跑去給人做一大家子的保姆?
“你回去吧,如果你還是今天這種態度,那我們是沒得談的。”
劉萍轉身回去,順手把門關上,還拴上了門栓。
之後她靠在門板上,嘴唇蒼白,劇烈地喘息著,像隻脫了水的魚一般。
她伸手按住狂跳的心臟,狠狠地用力捏了一把,感受到擠壓的疼痛,這才喘過氣來。
嗬!她做到了。
裴青山失魂落魄地走回家,繼續收拾完了碗筷,一言不發地回屋裡躺下。
“哥哥,爸爸是怎麼了?丟了魂一樣。”裴囡囡擔憂地問裴進輝。
裴進輝把她趕回房間,“誰知道呢,可能是劉萍姆姆不要他了吧,真可憐,嘖!”
……
另一邊,裴遠征回去交任務。
“怎麼樣怎麼樣?青山哥什麼反應?”阮念念幫忙洗著碗,看到他回來就問。
裴遠征從背後把阮念念抱起來挪到一邊,動作嫻熟地接過洗碗的活,“媳婦兒,下次這些活等我回來再乾,我的手已經這麼糙了,彆再把你的手也弄粗糙了。”
“哎呀,知道啦。”阮念念小臉一紅,明明已經習慣了他對自己好,“你快說說,青山哥什麼反應?”
吃瓜人的熱情從不降低。
裴遠征輕笑一聲,把他故意刺激裴青山的話複述了一遍,緊接著就又描述裴青山聽完以後失態的模樣。
“後來呢後來呢?你就沒跟過去多看一眼?”阮念念有些著急,這什麼人啊,哪有看八卦看一半的?說話還不一次性說完,急死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