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香雲做的小衣服,針腳細密,圖案精致,被好一頓誇,阮念念還願意讓她跟著乾。
這是以前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飄飄忽忽地走回來,張香雲隻覺得比做夢還不真實。
裴建輝正在寫作業,見她神情恍惚地走回來,趕緊跑過去扶著她,“媽,你怎麼了?身體不舒服嗎?”
“沒,我沒不舒服。”張香雲眼神開始聚焦,看到裴建輝,一把抱住他,“建輝,你說的對,你小嬸兒是好人,以後媽就跟著她乾,誰的話都不聽了,就聽她的話!”
母子倆之後又說了些互訴衷腸的話,都覺得以後的日子越來越有盼頭了。
另一邊阮念念正想把衣服收起來,被吳杏花阻止了。
“念念,大嫂說了,新做好的衣服得洗舊一點,穿在寶寶身上才軟和,不會硌得到處紅,我拿去洗一次,等過段時間再次第二次,第三次,這樣穿起來才舒服。”
阮念念想著黎金花確實說過這樣的話,便隨吳杏花去了。
反正裴遠征也是花了錢雇她的,要是隻每天做做飯,給她洗兩件衣服,吳杏花都覺得一個月五塊錢拿得燙手了。
前兩天她就說要不還是少給點吧,這話說的可真實誠。
吳杏花抱了一堆衣服就放到大澡盆子裡,用吊水桶連著掉了六次才把澡盆子裝滿。
接著她搬了個小丫凳放在澡盆子旁邊,一屁股坐上去,撈起一件衣服就一點一點地搓。
阮念念看著她細心搓衣服的動作,忍不住在心裡感歎,“可真是好姑娘啊,看她搓衣服的動作多仔細,還搓那麼多遍,被她洗過的衣服肯定特彆柔軟。”
隻是吳杏花的心裡好像並不是像她想的那樣。
吳杏花想的是:狗是改不了吃屎的,雖然張香雲不是狗,但是她以前那麼壞,哪裡就能一下子就改好了?說不定心裡多嫉妒,很可能哪件衣服裡麵就藏著針呢!
她這麼想,手底下的動作更仔細了,一點一點地搓著衣服,不放過一點布料,每一小塊都要檢查到。
阮念念看她搓衣服看得犯困,回屋睡了個回籠覺;等吳杏花洗完衣服,都十一點了。
不論她洗的多仔細,都沒在這些小衣服裡發現一根針,吳杏花開始產生了自我懷疑,難道張香雲真的改好了?
不!肯定沒這麼簡單,她這次一定是故意什麼都不做降低她們的戒心的!以後她得更小心地檢查張香雲送過來的東西才行。
吳杏花陰謀論了一番,之後趕緊把衣服晾曬在院子裡就去做午飯。
野豬肉還剩一些,她加了薑蒜,把野豬肉燉的爛爛的,再把肉撕成一絲一絲的,用青辣椒一炒,彆提多香了。
族裡的兄弟來吃殺豬菜那天晚上,黎金花做了一次,阮念念很喜歡,吃了不少,吳杏花就去問了一下是怎麼做的,專門學來做給阮念念吃。
做完飯阮念念還沒起,她也沒去喊。
孕婦就是這樣,能吃能睡的,睡得多說明肚子裡的孩子長得快,她把飯菜溫著就是了,等她醒了隨時都能吃。
做完飯阮念念去隔壁走了一趟,吳蘭花才剛回來。
“姐,你這咋回事啊?兔子才賣完?”
吳蘭花白了她一眼,跟她說:“兔子多好賣啊,怎麼可能到這個點才賣完?你兩個姐夫聊事情聊到這麼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