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裴青鬆,我的一生,隻有一個代名詞——努力就一定有收獲!
在很長一段時間裡,我都以為自己是這個家親生的孩子,作為大哥,我要擔任起弟弟們的榜樣來。
都說我爹娘偏愛我,但是我從五歲開始就能幫忙家裡乾活了,到我九歲的時候,那時候村裡還有學堂,有個很老很老的夫子教我們讀書,教語文,教算術。
下了堂,我要麼去自留地裡幫著翻地除草,要麼去抓蟲子給家裡養的雞弄吃食。
總而言之,雖然大家都說我受寵,但我也是從小乾活到大的,農村的孩子受寵一些,也無非就是多吃到點東西罷了。
那時候的我不能理解,不過就是多吃一點東西罷了,怎麼弟弟們就一副我占了多大便宜的樣子?我也是家裡唯一一個能幫父母拿工分的孩子啊,我能減輕家裡的壓力和負擔,多吃點不是應該的嗎?
很早的時候我一直覺得老二的性子跟我是最像的,我們乾活都很賣力,我們也不會多說些什麼話,我們平時多吃一點虧也都是笑嗬嗬的。
但是老三就不一樣了,老三跟老二之間年齡差的還是比較大的,沒有老四的時候,一家人都很寵著他,膽小就是個油壺倒了都不會扶的主。
後來老四來了,我其實已經沒有老四怎麼來家裡的記憶了,隻記得老四來家裡那段時間,老二生了一場大病,爹娘都著急老二的病,甚至連老三都顧不上。
那大概是我這輩子唯一一次看到我娘那麼緊張老二吧。
老二好了之後,老四就來了,我爹說,我娘去衛生院給我生弟弟了。
我也沒有懷疑什麼,好像我確實挺久沒關心我娘的身體了,心裡頭有些愧疚,乾活就乾的更賣力了。
我感覺我跟有天生神力似的,在彆人眼裡很苦很累的活,我都能乾的特彆輕鬆。
到初中的時候就不是在村子裡的學堂上課了,我得去很遠很遠的路去離縣城很近的一個公社的初中上學,一個月回家一次。
每次回家就要背上米、土豆、紅薯這些糧食,還有家裡自帶的鹹菜當一個月上學的夥食。
從十四歲開始,我就拿滿工分了,那時候剛初中畢業,我乾活村裡人都誇。
不對,不管我做什麼,村裡人都在誇我。
老二比我晚兩年畢業,畢業之後也跟我一樣開始賺工分,他比我小,賺的沒我多也是正常的。
可是我娘不知道為啥,總拿老二跟我做比較,說老二不如我吃的多,也不如我賺的公分多。
剛開始我是戰戰兢兢的,就怕老二會對我有意見,後來過了一段時間之後,我發現老二是真的很老實,也很努力肯乾,從來都不抱怨什麼。
我慢慢的也就放寬了心,沒有多想什麼,隻是覺得畢竟我們是親兄弟,他哪裡會計較那麼多?
家裡有了我和老二賺工分,爹娘又都是能乾的,一時間日子彆提有多好過了,我們家成了村子裡交糧前夕糧食不夠的有些人家借糧的首要家庭。
因為我爹那個人,老實憨厚,不管是誰來,隻要說兩句好話,他就會心軟答應。
經常惹得我娘生氣。
可是我爹卻好像一點性子都沒有,我娘生氣他就哄,我娘打他他也不還手,也不反抗,我倆跑出去他就一直跟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