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起來吧,以後,你就跟著我吧。”我爸終於說出了讓我特彆激動的一句話。
但是我還是怯生生地問了一句:“爸爸,我可以跟你回家嗎?”
他衝我揮了揮手。
我感覺被打的不算嚴重,這時候一個鯉魚打挺就站了起來,開開心心地跟在我爸身後。
回去的路上,我坐在自行車後座,死死地拽著我爸的衣服,就怕不小心掉下去了我爸不回頭來撿我。
關於他說我不是他女兒的事情,我沒忍住,還是問了他:“爸爸,你說我不是你女兒,我是你們撿來的嗎?”
我拽著他衣服的手明顯感覺到了他背脊的僵硬,過了一會他才說:“以前怎麼樣不重要,現在你確實是我撿回來的了,以後你還是叫我爸爸,我養你到十八歲,等你滿了十八歲之後,你是嫁人也好,是工作也好,都跟我沒關係了。”
“好。”我答應得爽快。
因為我知道他根本做不到不管我。
不過那個時候我也長大了,也沒有必要再讓他養著我了,這個時候的我,隻想活下來。
至於怎麼報答我爸爸,那就看我以後自己的條件了。
條件差的話,估計我不給他也不會問我要,要是條件好的話,那我肯定也是會多多孝敬他的。
回到家之後,大家好像都知道我爸媽是去離婚了,對於我爸把我帶回來了的事,有許多人都挺驚訝的,但是驚訝過後,他們好像對我爸爸更加佩服了。
是佩服我爸把沒有血緣關係的我又撿了回來嗎?
那時候我還不知道一個女人給一個男人戴綠帽子的含義,大人們也不會把那些事情講給我聽。
於是我安心的在這個從小長大的地方又生活了下來,周圍是熟悉的小夥伴,熟悉的長輩,唯獨少了那個時常打我罵我的媽媽。
我那時候覺得最幸福的事情也不過如此了吧?
而且自從爸爸和媽媽離婚之後,爸爸會開始嘗試著分擔部分家務了,也讓哥哥學習怎麼去做家務。
哥哥起初是不願意的,但是在爸爸的物理鎮壓下,他也隻能不情不願地開始學著做家務。
我爸媽離婚後沒多久,村裡就開始謠言四起,說劉主席姆姆要做我的新媽媽了。
小麗和賀輝都跑來找我,賀輝說他媽媽說了,劉主席姆姆是好人,不會虧待我跟哥哥的,而且她要是成了我的新媽媽,就可以照顧我跟哥哥的飲食起居了。
大人說話總是有一定的道理的,我聽蘭花嬸嬸的話,隻乖巧地聽著大人們的安排,不做聲,不發表意見。
一次意外,我聽到了我爸爸和劉主席姆姆處對象的全過程,聊八卦的嬸嬸們都說,他們原本是感情那麼好的人,結果就因為家裡麵的安排,他們分道揚鑣。
原來他們才是真正的有情人,我不禁在想,我的有情人會是什麼樣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