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的慶功宴很熱鬨,連續兩場大勝,一場殺了漠北軍近半的人,成功將漠北人逼退到幽州。
而這一場更是大快人心,燒掉敵軍一半的船隻,連林大將軍也掉到江中不知所蹤。
林思榆本來想回青州的,但想到小星兒還不過是個嬰兒,有小花靈看著就行。
況且她是真不放心,無意中聽到肖帆那邊的人對劉武的諸多不滿後,極其不安。
總覺得要出事。
從她的角度來看,劉武很好,一點問題都沒有。
但她因為冀州軍趙青山帶的那二百多人護送流放隊伍,對他們印象不錯,所以便以為冀州軍都是趙青山那樣的人。
聽謝時晏說趙青山還在京城,因為抵抗突厥軍立了功,現在是五品將軍,留在京城。
林思榆萬萬沒想到肖帆是個耳根子這麼軟的人,虛榮,好大喜功,這樣的人留在大軍隊伍中就是個禍害,而且此人還是副將。
按她以前的性格,直接殺了這幾個人便是,可真不行。
一是怕小花靈受反噬,二是肖帆這個人帶兵還是有一套,為人講義氣,受冀州軍愛戴,他在這二十幾萬的大軍中地位僅次於劉武。
他一死會動搖冀州軍現有的這八萬人,他和那些雲州刺史不同,那些人壓榨軍隊,對下屬下刻薄,貪墨軍餉,無惡不作。
可肖帆愛護他的兵,這也是謝時晏一直很看重他的原因。
打了勝仗,謝時晏又從雲州帶回很多糧食,信州的百姓也送來了很多雞鴨羊。
林思榆還把在漠北軍庫房裡拿的很多烈酒,還有很多鹹羊肉,牛肉都放在謝時晏的房間,並留下紙條。
將士們很久沒有這麼痛快地吃喝了。
謝時晏知道林思榆還在身邊,心裡踏實了很多,宴席快結束的時候,很多人都喝醉了,這時候肖帆帶著他身邊的親信來給謝時晏敬酒。
謝時晏一杯接一杯的喝著,他自小在軍中和皇祖父一樣就習慣喝酒,哪怕中毒的時候,也一樣會喝,這個毛病一直改不了。
他愛喝酒很多人都知道,當然肖帆更知道。
就在謝時晏快站不住的時候,肖帆身邊的副將傅永明突然拔出一把匕首抵在謝時晏的脖頸處。
眾人都被突如其來的變故驚住了。
“傅永明,你這是乾啥?”肖帆很能喝,一點都沒醉,他指著傅永明,不明白這為何要這麼做。
“快放下匕首,小心碰到殿下,太危險了。”肖如鬆也嚇得驚叫,他就知道那些人發了一通牢騷再來喝酒會出事,而且這個傅永明當時聲音最大。
謝時晏此時臉色有如寒霜覆麵,他看了林思榆的紙條,要他注意肖帆及肖帆身邊的人,他已經很注意了。
貼身穿上了金絲軟甲,酒也沒有真正喝多少,但酒宴快結束了,他剛有一絲放鬆,就中了招。
傅永明襲擊他時,謝時晏是想閃開的,但身體一軟,酒中被人下了軟筋散,千算萬算,防不住最信任的人。
“肖將軍,今天這事您彆管,我會幫您爭取您該得的。”
傅永明朝肖帆喊了一聲,拿匕首的手更用力了,謝時晏脖子上已經有一點流血。
林思榆怎麼也沒想到肖帆的人會這麼大膽,到底是肖帆的主意,還是這個人自作主張陷肖帆於不義。
“小花靈,盯著謝時晏,他不能有一絲閃失,不過現在不要動手,且看看他們說什麼?”林思榆其實心裡有些慌亂,肖帆可能不會背叛謝時晏,畢竟剛打了勝仗,打了敗仗就難說。
“收到,主人。”
謝時晏沒有一絲驚慌,他目光深沉地看了一眼肖帆,肖帆心虛地低下頭。
“說吧,你想要什麼?”謝時晏冷冷地說。
“我有三個條件,隻要太子殿下答應了,我自會放了殿下,一是任肖將軍為主帥,且副將由肖將軍自己決定,讓劉武一個人滾回交州;二是娶肖將軍的女兒為良娣,並立下字據,若有一日登基為帝,肖將軍的女兒為皇後;三是對我們今日舉動,既往不究。”
“你這是五個條件。”
“你甭管幾個條件,就說答應不答應吧。”
謝時晏思考了一下便答道:“你的五個條件,孤一個都不能答應,劉武是良將,孤會重用他,孤已有正妻,不可能讓其他女人為皇後,況且孤今日也當眾聲明,縱使有一日為帝,孤也隻有一妻,無意於其他女子。”
“你什麼意思,你不會是說,以後後宮隻有一人吧,那是林大將軍的女兒,你不怕她是細作嗎?我們肖將軍的女兒,才貌雙全,才是太子的絕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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