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時晏一直很耐心地等著,他想看永王的態度,剛才進來的永王府的管家和永王身邊的人,明顯知道他的身份,也請他坐在主位上。
倒是宣平郡主一臉懵,怎麼這個客人還坐在主位上,這主位從來隻有兄長一個人坐的,總不能他的職位比兄長還高吧?
這大周國比兄長職位高的人,一隻手也能數得過來,可大周那邊的人她幾乎都認得,永興帝登基大典那一日,她和兄長王嫂都去看過了,宴席上幾乎所有人都見過了。
這一個男子她還是第一次看見。
難道是彆國的王公貴胄?長得也不太像啊,是他!北周的,北周有這樣身份的隻有那位新帝,那個建寧帝嗎?
她一直以為北周的皇帝是個武夫,粗野高大,脾氣暴躁,萬萬沒想到眼前這個麵若美玉,目如朗星的年輕俊美的男子竟然是建寧帝。
王兄說大周的永興帝想娶她為皇貴妃,那永興帝長相粗鄙,半點沒有貴妃娘娘的天姿國色,她內心有點嫌棄。
倒是這位建寧帝,聽說潔身自好,隻有一個皇後,後宮乾淨,也隻有一個嫡子。
她看了看謝時晏,又看了看救她的劉從平,心中猶豫起來。
而此時的林思榆正好找了過來,她原本是想去永安城找那兩個丫鬟的,後來一想,找什麼鬼,太過謹慎也不是她的風格,於是直接到永安城她的莊子上找到謝時暮,把這事交代給謝時暮了。
隻說找到那五個人,三個婆子兩個丫鬟,兩個丫鬟必殺,其他人找到就殺,找不到就算了。
謝時暮利用鋪子上賺的銀子,又買了一處極偏僻的小莊子,就在這幾個莊子上輪流住,永安城如今戰事緊張,也沒人理到他,因此這幾個月他倒是很安全。
謝時暮現在已有幾十人遍布在永安城的各個地方,要查幾個人應該不難,他也沒問嫂嫂為何要他殺人。
嫂嫂要殺的,必是應死之人,他這樣想著。
“你多保重,讓彆人去做,而且彆讓手下的人都知道你住哪兒?弄些一對一的暗線,就算有人被抓了,也不知道是你主事的?”
林思榆不放心叮囑道。
謝時暮如今早已褪去紈絝的樣子,整個人沉穩、內斂了不少。
“嫂嫂放心,兄長成了北周的皇帝,永安城又在打仗,如今朱明塵,季同潮兩家人也都為皇兄所用了,他們都是我的戰友。”
總是聽林思榆說戰友這個詞,他也覺得戰友這個詞非常好。
林思榆聽得眼睛發紅,“不如你還是回北境吧,把朱明塵和季同潮兩家人都送回北境。”
謝時暮想都沒想,馬上就拒絕了,“不行,皇兄現在去了東邊,我得為他做點事,你可彆真拿我當紈絝,那隻不過是掩飾的擋箭牌,朱明塵他們隱藏得很好的,嫂嫂放心。”
林思榆突然想到林家主已經知道自己是他的親生女兒,於是便說:“如果真有什麼解決不了的危險,就去找摘星樓的閣主,如果萬一沒地方藏了,就去摘星樓躲躲,報上我的名號,他一定會幫你們的,記住啊!”
謝時暮有些莫名地看向林思榆,摘星樓能和嫂嫂有什麼交情嗎?說書先生都說了摘星樓是隱世家族林家的家主開的,目的就是找家主的女兒。
這和嫂嫂有什麼關係,定是那林家主和皇兄是相熟的。
也好,多條路總是好的,永興帝就是條瘋狗,而且很多虐待人,的說那個什麼姓顧的,幫他造了很多刑具,抓到細作不折磨死都不罷休。
幾個國家派來的細作,就用了幾個刑具都老老實實地把自己的底細交待得一清二楚。
想到這裡謝時暮莫名有些發冷,說不定自己還真得靠摘星樓。
林思榆又拿出銀票放到謝暮手中:“再去買幾處小房子,狡兔三窟,彆讓人知道自己住哪裡,保護好自己,之前的幾處鋪子可以找機會賣了。”
“現在打仗賣了不值錢,等戰事結束再賣。”謝時暮說道。
林思榆一聽也是啊,“那就買,現在買便宜,多買幾處,用其他的名字,彆用一個人的名字買,以後鋪子那裡你就不用去了,謹防彆人找到你。”
謝時暮雙眼發紅,鼻子抽了抽,沒說什麼,隻點了點頭。
交代完謝時暮,又去永安城找了找顧昱澄,這次竟沒找到顧昱澄製作武器的地方,隻得離開永安城。
林思榆從永安城回來後,又回到冀州皇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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