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林大夫人曾經說過林思榆的種種變化,她有些心虛,難道原來那個林思榆早已死了,這個林思榆是林大將軍為了應付太子的婚事,從外麵找來的女子。
如果那個真正的林思榆已死,那這個女子又是誰,見她說得言詞鑿鑿,更加不踏實了。
但之前馬少夫人的議論明顯惹怒了謝時晏,他當即道:“白成功,把馬知霖貪汙巨額財產的證據呈上來。”
“是,陛下,早就準備好了,您和娘娘回冀州前,屬下就收集完成。”
他不由分說,把所有的證據,證人,及剛從冀州的馬家查抄出來的幾十箱銀子全部抬了上來。
馬知霖今日也來到宮中赴宴,他打死也沒想到,就因為大兒媳婦和皇後作對,連累馬家被抄家。
同時,池鬆寒和刑部尚書,大理寺卿迅速核對了證據鏈,隻花了半個時辰就審核完畢。
池鬆寒道:“陛下,臣等審理完畢,馬家僅在冀州被查抄的銀子多達五百萬兩,按帳上記載,池州還有兩百多兩銀子。”
白成功走上前來說道:“臣已派出龍驤軍,估計今日已到池州,不日將押解進京。”
池鬆寒又道:“按我北周國律法,馬家當查抄沒收所有財產,流放三族,馬知霖五馬分屍,立即執行。”
“陛下饒命啊!”馬知霖驚叫一聲,聽到五馬分屍後,馬上就暈了過去。
白成功手一招,進來幾個人把馬知霖和馬家的人全部拉了出去。
馬少夫人目瞪口呆,在這一刻之前,她還是所有人追捧的對象,鹽運使通常是皇帝的心腹,而且油水特彆多,她的首飾從來都是不重樣的,不管多名貴的首飾,戴一天絕對不會再用第二次。
連她的丫鬟戴的都是赤金首飾,比皇後娘娘身邊的侍女穿戴還要講究。
可這是怎麼回事,沈夫人當年那樣對待皇後都沒事,怎麼輪到她就牽連全族呢?
而且她也隻是這一次多嘴說了幾句,她說的句句在理,怎麼?皇帝這是不讓人說皇後一句啊!還有天理嗎?
她一邊被人往外拖,一邊叫道:“我不服,憑什麼?陛下偏袒皇後。”
白成功撿起地上一塊也不知道是什麼布,堵住了她的嘴,邊堵邊說道:“不服,你算什麼東西,也敢對娘娘指手劃腳,不服打到你服。”
林大將軍更驚呆了,這是什麼意思?剛才說到哪裡了,明明他正說得起勁啊,所有的一切都指向林思榆,他今日勢必要把林思榆拉下來,怎麼就變成了支持他的人全家被流放了呢?
謝時晏還真是偏幫這個賤人!
但他很快就冷靜下來,又道:“一碼歸一碼,馬家貪汙歸貪汙,但馬少夫人說得沒錯,你確實不孝,大不孝,一個不孝的人如何能成為皇後。”
林思榆笑道:“林家的養育之恩?是從小到大連件像樣的衣服都沒有嗎?穿得不如丫鬟,一件衣服補了又補,吃的是什麼,丫鬟婆子不吃的東西,餿了發黴了才輪到我吃,我娘留下的那麼多財產呢?
我的嫁妝當年用了我娘留下的不到十分之一,其餘的都給了林思月和你兒子了,對吧?
沒良心的是你林大將軍吧?我早已查清了,我娘當年是為了和你交易才嫁給你的,她嫁給你的目的是躲禍事,你其實從來沒有碰過她。
所以我根本就不是你的女兒,你隻不過把我扔在莊子上自生自滅而已,連個丫鬟都不如。”
“哇!”
眾人紛紛側目看向林大將軍,對他滿是不屑,這種人還配做人父親,原來皇後娘娘真的不是林大將軍的女兒。
“你亂說,你就是我的親生女兒,隻不過你那母親不得我意,所以我才任你在莊子上生活。”
“你有什麼證據證明你不是我的女兒,如果你不是我的女兒,你又是誰的女兒?”
林大將軍心裡冷笑,連他查了這麼多年都不知道這個野種是誰的,憑林思榆一個女子,又一直在北境還想查到?
做夢!
“她是我的女兒!”這時候門口突然響起一個洪亮的聲音,緊接一個高大挺拔的身影進入大家的眼裡。
林墨塵緊趕慢趕,終於在最關鍵的時候到了。
“你是何人?”林大將軍問,這個俊朗不凡的男人給了他極大的威壓感,他已經從這個男人的麵龐上得到了答案,真和林思榆很像,不光長相,而且神情也像。
來人先是朝謝時晏欲行跪禮,被謝時晏一把扶起,反而謝時晏先叫道:“小婿見過嶽父大人。”
林思榆也甜甜地叫道:“見過父親。”
她也不知道為何,就心甘情願地叫了林墨塵,或者是因為血脈親緣,見之十分親切,一種說不出的親近。
或者因為林墨塵自從知道林思榆是自己的女兒,便處處關心,先是幫忙把謝時暮等人送到漣州,又派人保護她,經常傳消息給她,又在永安城計劃好怎麼樣裡應外合攻下永安城。
這才是一個父親的愛,林大將軍算個什麼,在林思榆眼中,他連陌生人都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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