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域?殺我?”聽到這兩個詞的時候,赫爾墨斯腦子的第一個反應是“我也配嗎?”
這他媽怎麼看都是黑王當初處決殺白王時才應該有的待遇吧!
隨著路明非上前,赫爾墨斯下意識地後退:“我可以……可以投降嗎?我可以臣服!”
“投降?此時此地?”路明非一愣,“你在開玩笑嗎?”
鬨呢!我大招都開出來了你投降?那我大招不白開了?路明非心中吐槽。
他所使用的是冰霜巨人中最頂級的巫術之一,從冰霜巨人的翻譯成人類的語言,應該叫“凜冬界域”,幾乎僅次於芬布爾之冬的最終階段狼之冬了。
實際上這東西壓根就是冰霜巨人曾經的某一任君主預言了芬布爾之冬後,模仿將會發生的席卷九大界域的芬布爾之冬創造的巫術,因此才被叫做“凜冬界域”,在那個世界,配合上遠古冬棺,是真的能把一個界域變成凜冬的。
雖然現在在自己的世界,也沒有遠古冬棺,路明非施展出來沒有那麼誇張,但也已經是超越赫爾墨斯認知的神跡能力了。
路明非之所以用出這個巫術,除了擔心赫爾墨斯逃跑之外,主要還是因為他學會了之後一直想嘗試一下,但沒找到合適的機會,所以乾脆趁現在在赫爾墨斯身上試試,確實是稍微有些牛刀殺雞了,因此赫爾墨斯直接投降他倒也不是完全不能理解。
但……且不說赫爾墨斯投降了自己就白釋放了這樣一個頂級巫術,如果真的接受這貨投降,那就得把他交給秘黨甚,還要共享信息,還可能有不開眼的家族來扯皮,赫爾墨斯還有可能撒謊,甚至找機會逃走……
還不如把它殺了,靈魂拘禁在銀湖之劍裡自己慢慢審。
所以麵對著赫爾墨斯低下的頭顱,路明非抬手揮了一下,在他的身後,宏偉的英靈殿冰宮拔地而起,純冰的英靈殿大門洞開,列隊並排走出高逾四米,身著重甲,騎著半龍半馬坐騎的冰騎士,整齊劃一,渾如一體。
冰馬蹄踏雪的聲響中,數不清的冰騎士將赫爾墨斯團團圍住,甚至有騰空而起者,在半空舉起騎槍,隨時會朝著赫爾墨斯擲下。
有那麼一瞬間,赫爾墨斯懷疑自己是不是犯了和白王一樣的大罪,否則怎麼要受到這種待遇?
“我臣服!我真的臣服!以您的力量難道還會擔心我反叛嗎?”赫爾墨斯毫無暗麵君主尊嚴地求饒。
雖然他有繭可以複活,但麵前這位絕不可能是混血種,不存在自己能將其熬死的可能性,如果不臣服,等到再次複活,那不還是一樣得死!
路明非再次揮手,冰騎士軍團一擁而上。
火海從天墜落,赫爾墨斯瘋狂的吼叫,煉金矩陣的力量被他不計代價地拔擢到超越極限的程度,在看不到的地方,矩陣中流動的汞溶液炸裂沸騰。
煉金領域的力量,加上赫爾墨斯本身的力量,在火焰的保護中,他仿佛渾身蔓延出無形的刀劍,所過之處冰石破碎,以這種最為原始,也最為強大的方式與姿態和冰騎士們展開殊死搏殺。
這個狀態下,赫爾墨斯的攻擊足以摧毀冰騎士的甲胄和身軀,但總有源源不斷的冰騎士從英靈殿裡走出,加入戰場。
隨著時間的推移,赫爾墨斯身上插著的冰騎槍越來越多,騎槍凍結在他的傷口上,寒氣在他身上蔓延,凍結組織,即便依靠火焰熔化也來不及,赫爾墨斯的動作越來越遲緩,從最開始仿佛能壓製冰騎士們,變成掙紮的困獸。
路明非坐在冰王座上,搖了搖頭。
這些冰騎士在整個“凜冬界域”裡彆說正餐了,連餐前甜點都算不上,最多也就是剛剛落座時服務員送來裝著茶的水壺。
但赫爾墨斯好像已經不行了。
就這麼結束似乎還是太浪費這個巫術了。
路明非念頭一動,圍攻赫爾墨斯的冰騎士們停下、散開。
赫爾墨斯如蒙大赦,還沒緩過來,便敬畏地看向路明非——他懂了,剛剛這位隻是要給他個教訓,讓他切身體會到這位存在的力量,徹底斷絕他的反抗或者其他心思。
然而,還不等他跪下臣服,雪原便地動山搖起來。
一座幾乎和英靈殿同樣宏偉冰巨人拔地而起,手中握著劍尖點在地上的巨劍,宛如站起來的山峰,投下的陰影將赫爾墨斯籠罩時,便仿佛天都黑了。
冰巨人將差不多和自身等高的巨劍從地麵舉起,舉過頭頂,上揚時從地上卷起海潮般的雪花,斬落時雪花海潮一同落下,仿佛天空都隨著這一劍變得清朗起來。
被超出視野範圍的雪白淹沒時,赫爾墨斯唯一的感覺就是這次死的值了,不過複活之後還是乾脆永遠躲起來算了。
但在視野變黑前的最後一瞬,他眼中閃過了一抹在雪白中格格不入的亮銀。
旋即他隻感覺到一種來自精神層麵的無可抗拒的吸引力,便再無知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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