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館內,那股壓抑的氛圍似陰霾般籠罩著每一寸空間。林淺守在患者的病床之前,她的眉頭猶如被歲月鐫刻出的深壑,怎麼也無法舒展。長時間的殫精竭慮,讓她的麵容儘顯疲憊與憂慮之色。她的腦海中不斷思索著各種醫理與藥方,然而那蛇形之毒卻仿若隱藏在重重迷霧之後的鬼魅,無論她怎樣努力,都難以將其破解。患者那一聲聲痛苦的呻吟,恰似鋒利無比的利刃,一下又一下狠狠地刺痛著她那顆醫者的仁心。
就在這令人絕望的時刻,蕭景匆匆踏入醫館。他的腳步急切而慌亂,仿佛身後有洪水猛獸在追趕。他的眼神凝重得似能滴出水來,一進入醫館,便大聲說道:“愛妃,本王查到新線索了。”那聲音裡雖帶著一絲慶幸,可更多的仍是凝重。
林淺原本黯淡的雙眸,在聽到這話的瞬間,猛地抬起頭,眼中好似有兩簇希望的火苗重新熊熊燃起。她迫不及待地問道:“王爺,是何線索?快與臣妾說來!”
蕭景微微喘息著,胸脯劇烈地起伏了幾下,緩了口氣才說道:“本王的侍衛發現,那些病人們發病前都毫無例外地在一家新開茶館附近逗留過。而且,那茶館背後似乎隱藏著一股神秘莫測的勢力。侍衛們前去探查時,仿若被無數雙隱藏在黑暗中的眼睛暗中窺視著,行事極為不便。有個侍衛在茶館的角落仔細查看時,總感覺背後有一雙冰冷的眼睛死死盯著,剛一回頭,就隻看到一個黑影如鬼魅般一閃而過,待他反應過來想要去追時,那黑影早已消失得無影無蹤。”
林淺輕輕地皺起眉頭,心中暗自思忖:這茶館必定大有文章,說不定就是這病源的關鍵所在。她的眼神愈發堅定起來,毫不猶豫地說道:“王爺,臣妾定要前往茶館查個明白。”
蕭景的臉上立刻浮現出擔憂之色,他上前一步,雙手緊緊握住林淺的雙肩,語重心長地說道:“愛妃,此去必定是險象環生。那背後的勢力既然敢如此明目張膽地暗中監視,定然是有所依仗,你若是前往,恐怕會深陷險境,難以脫身啊。”
林淺微微抬起手,輕輕拍了拍蕭景的手,臉上擠出一絲微笑,試圖安撫他的擔憂:“王爺,臣妾深知其中的利害關係。但為了護得宮廷與王府的安寧,為了這些無辜受苦、性命垂危的百姓,臣妾就算是赴湯蹈火,也萬死不辭。若不查明真相,這怪病隻會越發肆虐,到那時,整個天下都將陷入水深火熱之中,後果實在是不堪設想。”
蕭景深深地凝視著林淺的眼睛,他從那清澈的眼眸中看到了她堅定不移的決心與無畏的勇氣,無奈地歎了口氣:“既愛妃決意如此,本王也不便阻攔。本王會挑選最為得力的侍衛暗中保護你,你務必要小心行事,切不可莽撞衝動。”
林淺鄭重點頭:“多謝王爺理解支持,臣妾自會小心。”
隨後,林淺稍作收拾,將平日裡慣用的醫具一一整理好,又帶上了一些可能會用到的解毒藥材,在一眾侍衛的護衛下,朝著那家神秘的茶館緩緩出發。
馬車緩緩駛出王府,起初,街道上還算平靜,行人來來往往,各自忙碌著自己的事情。可隨著馬車逐漸靠近茶館所在的區域,周圍的氣氛卻忽然間變得詭異起來。天空中烏雲密布,那濃厚的雲層沉甸甸地壓下來,仿佛要將世間的一切都吞噬殆儘。突然,一陣冷冽的寒風呼嘯而過,街邊的樹葉沙沙作響,那聲音好似有無數雙眼睛在暗處悄悄地窺視著。
林淺坐在馬車裡,心中愈發不安起來,她透過車窗,警惕地觀察著外麵的一舉一動。侍衛們也都神經緊繃,他們緊緊地握著劍柄,時刻準備著應對任何突發狀況。
行至一條狹窄的小巷時,前方突然出現了一群黑衣蒙麵人,他們個個手持長刀,那明晃晃的刀刃在微弱的光線中閃爍著寒光,攔住了馬車的去路。為首的黑衣人聲音冰冷,冷冷地說道:“此路不通,回!”
侍衛們反應迅速,毫不猶豫地迅速跳下馬車,將林淺的馬車緊緊圍在中間,形成了一道堅固的保護屏障。一名侍衛挺身而出,高聲喝道:“大膽狂徒,竟敢阻攔王妃娘娘的去路,你們可知罪?”
黑衣人卻對這嗬斥聲置若罔聞,隻是發出一陣陰森恐怖的笑聲:“王妃娘娘?今日她彆想活著離開這裡!”言罷,他猛地一揮手,眾人便如惡狼般揮舞著長刀衝了上來。
侍衛們毫不畏懼,奮勇地迎上前去與黑衣人展開了一場激烈無比的搏鬥。一時間,刀劍相交,火星四濺,那喊殺聲震得整個小巷都嗡嗡作響。林淺在馬車裡心急如焚,她知道自己不能就這樣坐以待斃。於是,她悄悄地拿起醫具中的銀針,緊緊地握在手中,準備在必要時防身。
就在侍衛們與黑衣人打得難解難分之時,屋頂上又出現了一批弓箭手,他們彎弓搭箭,箭頭齊刷刷地瞄準了馬車。林淺不經意間抬頭,瞥見這一幕,心中大驚,忍不住驚呼道:“小心屋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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