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中平靜的日子仿若潺潺溪流,悄然流淌間未泛起多少波瀾,然而,這份安寧並未持續太久,仿若天際突現的陰霾,新的挑戰如洶湧浪潮般奔騰而至。
邊境加急的軍情如飛鳥傳書,迅速送達王府。消息仿若一道晴天霹靂,令眾人驚愕不已——邊境的士兵們突染怪疾,往昔馳騁沙場、雄姿英發的勇士們,如今個個身體孱弱,往昔的颯爽英姿被萎靡不振所取代,戰鬥力仿若春日殘冰,在暖陽下急劇消融,大幅下降。
蕭景接獲信件,展開細讀,那原本舒展的劍眉瞬間緊緊擰成一團,仿若兩座對峙的山峰,深邃的眼眸中憂慮之色如潮水般蔓延。他心中暗忖:“邊境局勢本就似緊繃之弦,一觸即發,如今士兵們皆染疾病,此情形當真險象環生,若敵軍趁機來犯,我軍恐難以抵擋,這可如何是好?”言語間,他的拳頭不自覺地緊握,似在壓抑著內心的焦灼,腦海中不禁浮現出邊境可能淪陷的可怕景象,那將是生靈塗炭、國土蒙羞的慘狀。
林淺在一旁聽聞,麵容亦凝重起來,她輕咬下唇,沉思片刻後毅然決然道:“我們得即刻啟程,奔赴邊境一探究竟。或許,這又是一種前所未遇的疫病在作祟,若不及時遏製,後果不堪設想。”她的眼神中透著堅定與果敢,仿若暗夜中的星辰,熠熠生輝,可心底卻也難免有些忐忑。畢竟,未知的病症就像隱藏在黑暗中的巨獸,隨時可能張開血盆大口將人吞噬,她雖醫術尚可,但麵對這全然陌生的狀況,也沒有十足的把握。
於是,王府上下迅速行動起來,蕭景與林淺召集了一批經驗豐富的醫療人員,眾人齊心協力籌備各類醫療物資,繃帶、草藥、銀針等物被一箱箱、一袋袋地裝載上車。一切準備就緒後,馬車如離弦之箭,在飛揚的塵土中向著邊境疾馳而去。
一路之上,狂風呼嘯,黃沙漫天,馬車在顛簸的道路上艱難前行。道路兩旁的樹木在狂風的肆虐下東倒西歪,枯枝敗葉被卷上半空,又被無情地拋下。遠處的山巒在沙塵的籠罩下若隱若現,仿佛是沉默的巨獸,靜靜地注視著這一場突如其來的危機。
終於,馬車抵達邊境軍營。踏入軍營的刹那,一股壓抑的氣息撲麵而來。隻見士兵們或躺或坐,分散在營帳各處,一個個無精打采,仿若被抽去了精氣神的木偶。他們的臉龐蠟黃如陳舊的紙張,毫無血色,眼神中滿是疲憊與無助,曾經嘹亮的口號聲如今已消失不見,隻剩下此起彼伏的虛弱咳嗽與低沉的喘息。軍營內彌漫著一股淡淡的腐臭氣息,混合著草藥的苦澀味道,令人作嘔。營帳的布幔在風中瑟瑟發抖,發出“呼啦呼啦”的聲響,像是在無力地哀嚎。
“林姑娘,您來了,您一定要救救我們啊。”一位將領拖著虛弱的身軀,強撐著從營帳中走出,看到林淺的瞬間,仿若在黑暗中看到了一絲曙光,他的聲音顫抖,帶著幾分哀求與期盼。
林淺見狀,趕忙快步上前攙扶,安慰道:“將軍莫急,我定會竭儘所能。”言罷,她便馬不停蹄地開始為士兵們檢查病情。她逐一為士兵們把起脈來,纖細的手指輕搭在士兵們的手腕上,眉頭微蹙,神情專注。隨著診察的深入,她的心中越發困惑,這種病症極為詭異,與之前所遇的疫病截然不同。從脈象上看,士兵們的體內似有一股神秘莫測的力量在悄然湧動,仿若一條無形的毒蛇,正緩緩吞噬著他們的生命力,令生機在不知不覺中流逝。她不禁思忖:“這到底是何種邪惡之力,竟能如此悄無聲息地潛入人體,破壞生命的根基?我該從何處入手,才能破解這謎團,拯救這些可憐的士兵?”
林淺抬起頭,環顧四周,向一位軍醫問道:“軍醫大哥,這種病症最初是從何時開始出現的?可有什麼異常的征兆或者特定的發病區域?”
軍醫沉思片刻,回道:“林姑娘,大約是在半月前,起初隻是個彆士兵感到乏力,並未太過在意。但隨後,患病之人越來越多,且病症愈發嚴重。發病區域似乎並無明顯規律,各個營帳皆有士兵染病。”
正在此時,一位年輕的士兵忍不住開口道:“林姑娘,我感覺體內似有一股寒意,無論喝多少熱水,蓋多厚的被子,都無法驅散。而且,每到夜晚,這股寒意便會加重,仿佛全身的血液都被凍結了一般。”
另一位年長些的士兵也附和道:“是啊,我還時常感到頭暈目眩,眼前陣陣發黑,有時候連站都站不穩。這幾日,力氣也越來越小,連平日裡輕鬆舉起的兵器,如今都拿不動了。”
林淺聽著士兵們的描述,心中暗自思索。她轉身對蕭景說道:“王爺,此病症極為棘手,我需一些時間來深入探究病因。我想先在軍營中四處查看一番,看看是否能找到一些蛛絲馬跡。”她心裡清楚,這不僅僅是一場與病魔的較量,更是一場與時間的賽跑,若不能儘快找出病因並解決,邊境的危機將如火山噴發般不可收拾,而她自己,也將背負上沉重的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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