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昂看了一眼董媛,笑了笑。
李儒分彆給兩人和自己斟滿了酒,然後放下酒壺,拿起酒杯,對羅昂和董媛說道:“我敬小姐和羅兄一杯,先乾為敬!”
說著,他便捧起酒杯,一下子將酒杯裡的酒給喝完了。
董媛拿起麵前的酒杯,一仰頭,也一口將酒杯裡的酒給乾了。
羅昂也拿起酒杯,直接一飲而儘。
李儒放下手中的酒杯,歎了口氣,道:“羅兄想必聽到了一些謠傳,我希望羅兄能夠明白,這些謠傳都是為了離間你我之間關係的。我與羅兄都是太師的部下,理應精誠合作為太師分憂。我一片赤誠之心,天日可見,希望羅兄能夠明白。”
羅昂知道李儒說的話,其實是謊話,但他現在不能揭開李儒的謊言,點頭道:“這個我自然明白,否則我也不會和先生一起喝酒了。我這人向來都是恩怨分明的。”
李儒笑道:“有羅兄這句話,我就放心了!”
說著,他歎了口氣,道:“你我都身在高位,許多人眼紅,以至於流言蜚語難以斷絕,實在叫人無奈。”
羅昂笑道:“這是很正常的。俗話說得好,高處不勝寒嘛!”
李儒眼睛一亮,道:“此語妙極,真是道儘了你我現在所處的狀態啊!”
羅昂呆住了,心裡暗想道:難道這個時代還沒有“高處不勝寒”這麼個說法嗎?
這時,一陣巨大的笑鬨聲從對麵二樓的幾處隔間傳來,其中還夾雜著女子的驚呼聲。
羅昂循聲看去,看見幾個相貌粗魯,身著皮裘的遊牧民族正坐在那裡,並且還在調戲侍女,露出一副旁若無人的模樣。
隻見那名侍女驚呼連連,費了好大的勁,好不容易從他們的手掌逃了出去,而那幾個蠻族哈哈大笑起來,顯得十分得意的模樣。
羅昂見狀,皺起眉頭,問道:“那些家夥是哪來的?”
李儒回答道:“他們是鮮卑、烏桓、匈奴的使者,並且在羅兄還沒到達長安之前,就已經來到了長安。他們是來給太師祝壽的。”
羅昂聞言,冷笑道:“這樣來做客的,還真是少見。”
李儒笑道:“蠻夷之類,都是如此而已,羅兄不必介懷。”
說著,他指了指對麵三樓的幾個隔間和二樓其他的一些隔間,道:“沒想到眾位諸侯的使者也都來了,倒像是大家約好了似的。”
羅昂順著李儒指的方向看去,卻沒看見認識的人,也就沒放在心上了。
這時,悠揚的樂聲從一樓大廳飄揚上來。
頓時,整座酒樓的喧囂聲一下子安靜了下去,而所有人的目光都朝一樓看去。
隻見一隊體態婀娜,容貌不俗的舞姬如同一群彩蝶一般,直接飛入大廳中間的舞台上。她們的舞姿雖然曼妙,卻透出一種淒楚的氣氛。
然後,所有舞姬都側臥在地,組成了一道人牆。
這時,樂聲變得婉轉淒美起來。
隻見一位身著皮裘,麵罩紗幕的絕代佳人正捧著琵琶,從一側緩緩走了出來,踏上舞台。
眾人見狀,眼睛頓時一亮。
羅昂看著那飾演王昭君的舞姬,覺得她的氣質和身姿美到了極點,似乎已經超越了人所能擁有的美麗。
雖然她戴著麵紗,隻能看見一雙星眸,但這雙星眸,便讓人不禁生出了神魂顛倒的感覺來。
“王昭君”在舞台上輕輕舞蹈,動作似乎很普通,但卻讓人感覺到了王昭君的無奈和對家鄉的思念。
觀眾們完全被她的動作吸引住了。
這時,“王昭君”輕啟歌喉,開始清唱起來。
在場所有人聞言,不禁心頭一顫,畢竟那婉轉纏綿的歌聲蝕魂銷骨,讓人的情緒順著歌聲的起伏,開始跌宕起來。
這時,一眾舞姬也跟著清唱起來,將那種淒婉絕倫的氣氛烘托至了極點,讓人不禁痛恨起辜負了王昭君的那個男人,又恨不得將眼前的“王昭君”摟進懷中,將她保護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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