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昂聞言,頗感意外,問道:“那麼方兆文的家人呢?”
那名親兵道:“也一起來了!”
羅昂點了點頭,道:“繼續監視。”
那名親兵應諾一聲,然後跑了下去。
羅昂對眾人說道:“大家要沒什麼事,就都下去吧,公台、仲德、元皓留下。”
眾人朝羅昂一拜,魚貫退出了大廳。
羅昂看向陳宮、程昱和田豐,道:“公台、仲德、元皓,我想到一個能在洛陽發財的道路,想要聽聽你們的意見。”
陳宮、程昱和田豐聞言,立刻露出一副洗耳恭聽的模樣。
羅昂便把他在長安就已經有了的想法直接說了出來。
陳宮、程昱和田豐聞言,吃了一驚。
田豐皺眉道:“主公,這應該可行。如此一來的話,豈不是完全將那些士族推到了主公的對立麵?此事還需主公三思啊!”
陳宮道:“主公,元皓所言極是。”
羅昂道:“我雖然想緩和與那些士族的關係,但他們早就把我當做了生死仇人,恨不得把我碎屍萬段才解恨。”
說著,他看了陳宮、程昱和田豐一眼,接著說道:“你們是沒有看見他們在壽宴上告狀的那副架勢。如果不是仲德神機妙算,讓我有所準備,我就算現在沒死,隻怕也脫了一層皮了。既然他們打定主意與我為敵,我又何必再有顧忌,索性從他們身上撈取足夠的錢糧,否則的話,我豈不是又要受罪了?”
陳宮、程昱和田豐頓時一呃,苦笑著抱拳道:“主公所言極是。”
這時,許定走了進來,道:“主公,方兆文來了,在大門外求見。”
羅昂聞言,感覺有些意外,道:“才回來就要來見我?難道是為了方衢同?”
陳宮道:“定是如此。不過,他這倒是來得正好。主公,不如這樣辦。”
不久,方兆文被帶了進來。
方兆文一見到羅昂,連忙拜道:“下官拜見燕侯!”
羅昂笑道:“我還以為方大人一時半會兒回不來呢,沒想到這麼快就回來了!”
方兆文連忙對羅昂說道:“太師壽宴已經結束了,洛陽又公務冗繁,下官不敢久耽,所以就趕往洛陽,但看見燕侯將洛陽公務交給戲誌才大人,所以下官帶著家人,和李肅大人來到薊縣。”
羅昂道:“方大人一心為公,真是官員們的典範啊!你一到薊縣就來見我,是不是有什麼急事?”
方兆文連忙說道:“倒也算不上什麼急事,就是關於方衢同的事情。”
羅昂打斷他的話,道:“這件事我正要問你。據我所知,方衢同與方大人是表親關係。方衢同膽敢在壽宴上誣告我,難不成方大人也是同謀嗎?”
方兆文沒想到羅昂竟然會有此一問,慌忙抱拳道:“燕侯明鑒,絕無此事啊!”
羅昂笑了笑,道:“方大人不必這麼緊張,我也相信方大人與方衢同不是同謀。”
方兆文連連拜謝,並暗自抹了一把冷汗,但一想到李肅交代的事情,不知道該如何開口了。
羅昂將方兆文的神態看在眼裡,道:“我知道,方大人今天過來,完全因為李肅的交代吧。”
方兆文聞言,頓時被嚇得麵色蒼白,不知所措的看著羅昂。
羅昂走到方兆文麵前,質問道:“你選擇站在李肅一邊,並且與我作對,你覺得這是明智之舉嗎?”
方兆文聞言,頓時被嚇得跪倒在地,向羅昂發誓道:“下官絕無與李肅勾結之事,燕侯明鑒啊!若有此事,下官願遭受人間慘刑。”
羅昂嗬嗬一笑,拍了拍方兆文的肩膀,道:“不要隨便發毒誓。俗話說得好,人在做天在看,小心老天爺哪天真的就讓你發的毒誓應驗了。”
方兆文聞言,臉色頓時一白,咽了口口水。
羅昂回到座位上坐下,淡淡地對方兆文說道:“你要想清楚,是要為李肅賣命,還是老老實實為我做事。”
方兆文連忙朝羅昂叩頭:“下官是燕侯的部下,定當為燕侯儘忠,絕不敢有他想!”
羅昂點了點頭,道:“我給你一個證明這一點的機會,你願意接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