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南麵的城牆下出現了熊熊火焰,將那些來不及躲避的羅昂軍被火焰給燒著了。
羅昂見狀,頓時就愣住了,畢竟眼前這種情況,他還是第一次遇到。
這時,東麵和西麵出現了巨大的火光閃爍,顯然是那兩麵也遭到了對手同樣的伏擊。
羅昂罵道:“可惡,沒想到他們還準備了這一手!”
話音剛落。
這時,城下的攻擊部隊匆忙後退,而已經衝上城頭的官兵陷入了孤立無援的境地。
隻見袁紹軍朝城頭上的羅昂軍發起了反撲,但由於人數太多,幾乎把城頭都給擠得水泄不通。
羅昂看著城頭上的景象,朝趙嫣然喝道:“嫣然,你率強弩手支援!”
趙嫣然應諾一聲,然後率領萬餘名強弩手,來到了城牆下。
隨著趙嫣然一聲令下,萬餘名強弩手彎弓搭箭,然後朝城頭上射去了。
頓時,城頭上的袁紹軍被射倒了無數。
雖然這樣的攻擊能在一定程度上遏製住對手的攻勢,卻並不能阻止對手的攻勢。
袁紹軍一邊呼吼著,一邊奔湧上前,與羅昂軍攪在一起,並混戰了起來。
漸漸地,城頭上的羅昂軍隻剩下幾個重傷的官兵。
麵對重重包圍上來的袁紹軍,他們已經無路可退,畢竟他們已經靠在了牆垛邊。
趙嫣然彎弓搭箭,不斷地朝城頭射去,但在這樣的情況下,是起不到任何作用。
“將軍,不要管我們,快放箭!”殘存的那個軍官朝趙嫣然吼道。
趙嫣然聞言,明白現在該做什麼,但她卻無法下達那個命令。
那幾個官兵見城下的軍隊顧念他們,不願意放箭,便怒吼一聲,然後朝麵前的敵軍衝去了。
袁紹軍見狀,揮舞著手中的長槍,將那幾個官兵全都刺倒在地。
趙嫣然看著那幾個官兵被袁紹軍刺倒在地,心中的怒火瞬間被點燃了。
“射擊!”
萬餘名強弩手舉起手中的強弩,然後朝城樓上的袁紹軍射去了。
正在歡呼勝利的袁紹軍還沒反應過來,就被弩箭給射倒了。
各處城頭上的兩千餘名官兵無法後退,隻能在城頭上戰至最後一刻,但高覽的攻擊部隊在無路可退的絕境中,選擇了向對手投降。
這時,金鐘聲響了起來。
各攻擊部隊聽見金鐘聲,便停止了進攻,然後退回了大營。
高乾看著緩緩退去的羅昂軍,一點也高興不起來,因為第一天的攻擊,就讓城池差點失守。他對於能否堅持到匈奴人趕到,真是一點把握也沒有。
這時,逢紀快步來到高乾身旁,抱拳道:“將軍,其它方向進攻的敵軍也都退去了。”
高乾苦笑道:“第一天就打成了這個樣子,接下來的戰鬥要怎麼打?”
逢紀聞言,沒有說話,隻是緊皺眉頭。
這時,一道聲音傳來了:“將軍!將軍!”
高乾、逢紀轉身看去,看見那名派去聯絡匈奴人的將官回來了,心頭頓時一動。
高乾急聲問道:“匈奴人到哪裡了?”
那名將官來到高乾麵前,抱拳道:“匈奴單於和匈奴左賢王率領十二萬大軍,已經抵達了朔方郡的長城外。現在,他們正在攻打朔方郡的長城。”
高乾問道:“朔方郡的長城是誰防守?”
那名將官回答道:“廖化。不過,陳群已經派人去通知薊縣。現在,張郃率領六萬大軍,朝朔方郡的長城趕去。”
高乾看向逢紀,問道:“先生,你覺得匈奴人何時才能殺到?”
逢紀道:“難說。”
高乾疑惑道:“為何這麼說?”
逢紀道:“陳群頗有智謀,其謀與不分上下。他年幼時,其祖父常認為他奇異,向鄉親父老說:這孩子必定興旺吾宗。”
高乾聞言,歎了口氣,道:“看來,匈奴人要很難抵達。”
逢紀沒有說話,隻是皺著眉頭,臉色十分難看。
羅昂軍大帳。
高覽朝羅昂拜道:“末將無能,請主公治罪。”
羅昂站起身,走到高覽麵前,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敵軍布置了這樣的防禦措施,攻擊受挫也在情理之中,你不必自責。”
高覽聞言,感激道:“多謝主公。”
呂布沒好氣地問道:“高覽,你原本是高乾的副將,怎麼會不知道武安的防禦手段?難不成是有意瞞著我們?”
高覽聞言,連忙朝羅昂抱拳道:“主公,末將在武安之時,並沒有這樣的防禦措施,之後末將就一直呆在韓王山,不知道這裡的情況。想必是這段時間,高乾、逢紀命人在城牆下挖掘了隧道,灌注了火油。”
呂布想要反駁,卻被羅昂阻止了。
羅昂拍了拍高覽的肩膀,微笑道:“你不必擔心,我相信你說的話。”
說著,他看向眾人,道:“高覽將軍絕不是那種三心二意,兩麵三刀的小人。如今高覽將軍已經是我們的同袍弟兄了,你們要對自己的兄弟有信心,不要做毫無根據的懷疑。”
眾人抱拳應諾。
高覽抱拳道:“主公如此信任末將,末將隻能粉身碎骨,以報答主公。”
羅昂微笑道:“不要說什麼粉身碎骨。你隻要活著,才能征戰沙場,建立功業。”
高覽聞言,激動地抱拳應諾。
羅昂回到上方,然後坐了下來。
呂布抱拳道:“主公,今日一戰,那些雜魚預埋的火油定然燒儘,明日去進攻,就不怕他們這一招了。”
關羽搖了搖頭,道:“不是這麼回事。他們挖掘的隧道,必然有連通城內的通道。隧道內的火油消耗殆儘,必然從城內灌注補充。因此,明日我軍進攻,必然會遭到同樣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