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最起碼有二十一點多了。
70後代的夜晚,就是男同誌都不會怎麼外出,更何況是冬月,還是寒風呼嘯、雪花狂舞的夜晚。
可這女同誌,卻……
“欸~不對啊,這女同誌怎麼這個點會出現在這裡?她該不會要往我們這邊拐角過吧?特麽的,這胡同光嘎嘎的,這女同誌要是往拐角這邊過,我要往哪兒躲嘢。”
“吖的,這天黑呼呼的,待會我會不會嚇到人家女同誌呢?要是嚇到了,我要怎麼安慰呐?嘖~我沒安慰過女同誌阿——”
顧一言在伸手不見五指的黑夜裡,腦缺上線,騒操作的東瞅瞅,西看看;之後,又是一串串地低聲傻叉地自言自語。
沒眼看了都,這位顧同誌,想些什麼呢都?天黑黑,風嘯嘯,誰嚇誰還不知道呐。
這不,就在這時,倏地——
那女同誌竟然在204四合院門口刹住了腳步,東張西望後,抬起了右手。
“叩,叩叩,叩叩叩……”
“狸,狸子哥……”
“來了,桃妹子——”
“嘿喲,?床的來了,他i娘的有肉吃了今晚。”敵特三號頭目狸子,肥爪子在大腿根側搓了搓,心底齷齪地暗暗嘀咕著。
狸子,拉著八字腳的朱桃進四合院,他的那張肥豬臉,在橘黃的煤油燈下,咧開了嘴,露出了一口齙得狗子都嫌棄的大黃牙,還邪媚的諂諂一笑。
而朱桃更是一臉嬌羞樣。
“嘔~~”
“我槽,嘔——”
顧大營長,這是被那肥豬男,那口齙得狗子都嫌棄的大黃牙給徹底惡心到了。
“我槽,我槽,哥哥哥,那那那,那不是你家保姆張嬸的心疙瘩,朱,朱桃,是豬桃。”
“就是她,她就是化成灰,我也認得出她;瞧瞧,剛才她那一點女同誌樣都沒有的外八腳步伐,還有那諂媚故作柔弱的嗲音。”
“七月份我休假回軍區大院,這豬桃,就是用這種瘮人的嗲音,問我你啥時候休假,啥時候要回軍區大院的。咦——”
“豬精怪不是仰慕你,仰慕的死去活來的???一年365天,天天打探著有關你的消息,盼著能嫁給你當媳婦兒???”
“可,可,可,剛,剛才,我看到了什麼?他們那對狗男女是什麼表情?”
“發情的牲口???”
……
顧一言本來就覺得那女同誌走路的步伐忒熟悉的,這下震驚如雷,在肚大耳肥的敵特三號狸子開門的那一刻,就著狸子手裡提的煤油燈,再那麼一照;顧一言大大的愕然一怔,隨後,叨叨地金句不斷的破口外輸。
沒得錯,顧一言,就是把他的兄弟陸辰霆比作了白綠相間,惹人垂涎的大白菜;把朱桃看成了山裡冒冒失失衝出來的野豬怪,豬精怪。
每次陸辰霆休假要回軍區大院,隻要顧一言一知道,他就會替自己的兄弟,憂心忡忡,提心吊膽,操碎了老母親的心;就怕,陸辰霆這棵令豬精怪垂涎三尺的大白菜,一個不留神,著了豬精怪的道,被豬桃給拱了去。
謔,比陸家上上下下的任何人都操心的家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