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小奇:“……”
【吖的,付小鬆連長,要求還真夠多的嗯……紮心。】
羅濤副營長:“用力扯……”
林興營長:“扯!!!”
張水生連長:“沈勤務員,你洗襪子經常扯破!!!”
陳斌營長:“……”
馮鋼副營長:“!!!”
在這生活物質匱乏如沙漠的年代,六個兵嘎子,就像被施了定身咒一般,霎時停下手中的活,眼底含著錯愕,你看看我,我望望你,他再瞅瞅他,皆麵色訕訕,然後異口同聲地說道:“俺們還是自己洗!!!”
“哈哈哈……”
“哈哈哈……”
“哈哈哈……”
……
就在那一瞬間,原本寧靜無比的雪山之中,突然蕩漾開來一陣又一陣清脆而爽朗的笑聲。
這笑聲仿佛具有一種神奇的魔力,穿透了厚厚的積雪和冰冷的山風,在空曠的山穀間不斷回響著。每一聲笑都如同銀鈴一般悅耳動聽,打破了這片雪域長久以來的寂靜,給整個雪山帶來了勃勃生機與無限活力。
“嗬嗬嗬……”
“嘶——”
“小奇同誌,你咋洗個臭襪子也會遭戰友們的集體嫌棄……”
王國兵同誌像暴風雪中搖曳的大樹一般,顫著那不受控的健碩身子,啞然失笑起來,那笑容和吐出的話,猶如一把鋒利的刀子,絲毫不留情麵地,給沈小奇再補上了紮心的一刀。
眾人又是控製不住,頓然,喉嚨中又齊齊溢出高亢的笑聲——
“……”
“好像正合俺意,不用洗臭襪子了,可這些魔鬼般的笑聲,咋聽得俺這裡,覺得忒不得勁的?”
沈小奇,摸著自己的胸口,一臉委屈地朝自家的陸副團長瞅去。
“快點砍——”
陸辰霆回應他的,依舊是平素裡那低磁的冷厲聲。
……
大約在下午一點四十五分鐘左右,陽光正透過雲層灑向大地,在陽光的映照下,白雪覆蓋的家屬院都被一層金黃色的光輝所籠罩著,金光閃閃,顯得格外寧靜而美好。
在此時,陸辰霆副團長所在的家屬院裡,一場熱火朝天的勞動正在進行著。
嗯嚦,戰友們齊心協力把砍下來的枯樹,和在雪地中撿到的被厚重積雪壓斷的樹乾,都一根不落地從那白雪皚皚的雪山之中,艱難地運回到了家屬院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