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像一隻靈活的猴般,一個麻溜,左右手迅速地一抓被褥,瞬間又將自已給罩了起來,又遁成了一座沒眼看的“小山丘”了。
在被褥裡頭的她,還愜意地扭動著身軀,活像一條不安分的毛毛蟲。
這時候的活閻王陸辰霆副團長,若是體內有結石,恐怕都會被這滑稽的一幕,笑得顫抖出來。
平素裡不苟言笑、冷峻淡漠的陸辰霆副團長,使出了超強的抑製力,定了定神,讓自己鎮定了下,又迅速地擦拭去了自已眼角的溫潤,一個側身退出了堂屋——
“嚓嚓——”
“嚓嚓嚓……”
俄而?,衛生間裡,傳出了洗衣的聲響。
嗯嚦,那個屢屢戰功,身上掛滿道道猙獰榮譽勳章的活閻王陸辰霆,嘎在逼仄的衛生間裡,吭哧吭哧,賣力地洗起自家嬌軟媳婦兒的衣服來。
“……”
洗著洗著,忽地,冷漠如冰的陸辰霆副團長,刀削般的俊臉一下滾燙了起來,他的耳尖,一下暈上了熟蝦紅,並且一路向下蔓延到了脖頸。
24歲的小夥子,怎麼會不知道這兩件是什麼東西呢?平時單是從部隊內的那些兵蛋子們那裡,都能知道一大把。
冷麵活閻王陸辰霆,眼神灼熱地凝視著自己左手中,那塊如他巴掌大的三角形薄布料,以及右手指勾著的那件前方添了兩片極薄,類似是海棉東西的小衣。
倏地,他線條流暢而有力,猶如一座緊實山峰的喉結,情不自禁地上下滾動了下。
嗯,兩個小東西,莫名的就勾動了陸副團長心裡麵的幻想和邪惡,血氣方剛的陸辰霆副團長,腦子一下,宕機了,卡巴住了。
冷若冰霜的他,就突然的很想……
他臉部冷硬的線條,繃得更緊實了,眼底頓時卷起不可言喻的欲望風暴,活閻王陸辰霆眼底一片幽深的眸子,可怕的嚇人——
此刻的陸辰霆副團長,氣息是混亂著的,呼吸急促到了極致,但他卻仍舊忍者龜般,超強抑製力的克製著自己的情愫,手中異常認真小心翼翼地輕柔、搓洗著自己媳婦兒的貼身小東西。
從清洗到火烤烘乾的過程,雖然隻有三十來分鐘,但是對活閻王陸辰霆來說,卻無疑像是度過千年的漫長,萬般煎熬——
更何況,小陸副團長哪能乖乖就範,作對的很……
“哦,怎麼有聲音?”
“……”
“咦!是我產生幻聽了?”
“謔,真的有聲音——”
“家裡進賊了?”
“可,可這是部隊家屬院!!!”
“不應該啊——”
像一隻慵懶的小貓一樣四仰八叉在暖炕上的蘇念熙寶子,那對如同兔子般靈敏的耳朵,聽到了臥室外傳來的窸窸窣窣的響聲,她如同觸電一般,一個利索的收腿動作,坐了起來,警鈴大作,咕噥著。
“不,不得了,還真有。”
“難道,難道剛才我洗完澡出來時,我,我真的撞到人了?”
“我撞到賊人了?”
“!!!”
蘇念熙e了,頓時局促不安,膽戰心驚。
驀地——
“不,不會的,肯定不是進賊了,這是在部隊,是部隊的家屬院。”
“難道是野豬,或傻麅子???”
“對頭——”
“一定是這樣的。”
人慫膽大的蘇寶子,腦子還算在線,小聲碎碎念著,認定沒人敢闖家屬院。
刹時,吃了豹子膽的蘇念熙,歘下了暖炕,抄起昨天備下的一根木棍,躡手躡腳地出了臥室,躲在了堂屋後門的門後。
“我倒要看看是什麼家夥——”
弱小的蘇念熙,低聲咕噥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