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薑檸居然在烤兔子,嘉賓們如同一個個被冰凍了的雕塑,麵容僵硬的站在原地。
薑檸半分餘光都沒給他們一個,將兔子架在火堆旁,接過農淳遞來的海蟹和饢餅低頭慢慢吃了起來。
而且農淳剛剛還手腳麻利的將倆人今天在森林裡摘的羊奶果洗了用樹葉包著擺了出來,也算是一道飯後水果。
穆銘煊想起自己剛剛從森林裡出來對薑檸說的那番話,心裡瞬間浮現出幾分難堪,他低頭回到帳篷內。
今天發生的不愉快太多,其他幾位嘉賓當然也不好意思上前問薑檸和農淳要吃的,便都跟著回到帳篷內。
不多時,大家除了聞到海鮮的香氣之外,還逐漸聞到海風送來的烤肉香。
昨天晚上穆銘煊他們幾個的帳篷被海水浸泡、衝走,隻剩下四個帳篷。
大家商量了一番之後,決定倆倆合住,霍妙和簡湉湉是女孩子,倆人住一個帳篷。元威和林祁住一個帳篷,霍子恒和穆銘煊住一個帳篷,剩下的淩博單獨住一個帳篷。
這四個帳篷,昨晚雖然沒被海水衝走,但是也或多或少都有一些磨損和刮傷。
穆銘煊將最好的帳篷分給了霍妙和簡湉湉,自己和霍子恒也霸占了另外一個比較好的帳篷,看著剩下的那兩個帳篷,穆銘煊道:“你們自己分吧,反正你們都是娛樂圈的人。”
帳篷幕布沒有放下去,算不上一個單獨的隱私空間,所以直播間的觀眾們可以在屏幕上看到這一幕。
[穆銘煊好自私啊,兩個最好的帳篷都被他分掉了,就剩下一個有點塌的帳篷和一個破破爛爛的帳篷。]
[這兩個帳篷明顯是有點塌的那個比較好,雖然塌塌的,但好歹風雨不進,那個破破爛爛的帳篷昨晚也不知道經曆了什麼,被刮出那麼多道口子,在那個帳篷裡睡,和躺在地上睡覺也沒什麼區彆了]
[剩下的就是元威、林祁、淩博三個人沒帳篷,他們幾個會怎麼選哦]
[元仔之前一直說自己是淩影帝的粉絲,應該會把那個比較好的帳篷讓出來]
[嗯嗯,淩影帝之前拍戲的時候從威亞上掉下來過,在床上整整躺了一個月,還有一次拍戲的時候,他不小心掉進冰窯裡,也是好不容易才活下來……留下一身的傷病]
“淩影帝,我和林祁兩個人睡,太小的帳篷我們倆成年男人睡不下,我們要那個帳篷。”元威率先開口,抬手一指,指著那個有點塌方的帳篷。
淩博聞言,內心一沉,沉穩應道:“如果你這樣說的話,那我也可以和林祁睡,這樣你一個人睡剩下那個就不會擠了。”
[打起來打起來打起來!]
[開始內訌了,刺激]
元威見淩博不同意,臉上神色變得有些不好看。
今天第二天了,節目組還是沒有出現,其實大家心裡隱隱有點猜測,不知道是節目組在回程路上出了什麼意外,還是外麵的世界發生了什麼。
要不然,怎麼他們今天下午在那塊石頭上蹲了大半天,不僅沒看到節目組的那艘遊艇,就連其他過路的船隻也一艘都沒有發現。
之前元威在鏡頭麵一直將自己表現出是淩博的粉絲,不過是想借著這個人設蹭一蹭淩博的熱度,現在沒有節目組和攝像頭的存在,元威當然也懶得繼續維持這個人設:“淩影帝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我和林祁是多少年的兄弟,在一起睡覺的次數隻多不少,沒有他在身邊我睡不著。”
林祁站在元威旁邊,雖然沒有說話,但默認的意思很明顯,他認同元威的話。
淩博內心審時度勢了一番,發現自己和他們硬杠起來,並不會落到半分好處,便妥協道:“那就我們各睡一天可以吧?”
[這個方法不錯,你一天我一天,公平!]
“不行。”元威毫不猶豫的拒絕了,他瞄了一眼那個破破爛爛的小帳篷,他是絕對不可能睡那個小帳篷的:“我們現在是在野外,如果淩影帝不願意的話,那我們就用野外的方法來解決這個事,決定帳篷的所有權。”
淩博接話:“什麼方法?”
元威動了動身體,有些戾氣道:“打一架!我們倆和你,誰贏了,誰就住好的帳篷。”
[臥槽?這,這是元威?]
[不是吧!兩對一?虧你說得出來!]
[這擺明了對淩影帝的不公平!!]
[突然下頭,昨天剛進節目組的時候,他還一直強調自己是淩影帝的粉絲……那個放在行李箱裡的雜誌肯定也不是出自真心的吧!]
[懂了懂了,這都是人設需要。他在鏡頭前假裝自己是淩影帝的粉絲,想借著這個人設吸粉,現在見無利可圖了,當然就將自己的人設拋在一邊,為自己爭取新的利益了]
[旁邊站著的霍妙和簡湉湉呢?兩個人啞巴了?這兩個人之前在攝像頭麵前,也一口一口自己是淩影帝的粉絲吧]
[惡心吧啦,都是營銷]
[想想昨天進組之前,淩影帝還眾星捧月,看看現在,要睡小破爛帳篷了……唏噓]
[娛樂圈哪有多少真心]
淩博當然不會同意和元威打一架,他隻有一個人,元威和林祁兩個年輕壯小夥,明顯是他處於劣勢地位。
旁邊圍觀的穆銘煊、霍子恒、以及霍妙和簡湉湉四人看到這一幕一聲不吭。也對,他們四個已經分走了那兩個最好的帳篷,對他們來說,誰住破帳篷都行,隻要不影響到他們的利益。
淩博拽緊拳頭,壓製著內心的憤怒,拿著自己的登山包,朝那個小破爛帳篷走去。
[嗚嗚嗚嗚嗚,好心疼!]
[這麼來欺負我們淩影帝,很好,元威等人的粉絲們,這個梁子咱結下了!]的
[穆銘煊他們顯然不適合當領導,現在元威和淩博都是因為權勢不得不低頭,但穆銘煊他們明顯隻顧著自己享受,不在意手下小弟們的死活,還眼睜睜看著他們起內訌,這和古代那些昏君有什麼區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