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師徒兩人陷入沉默的時候,一個大嗓門囔囔道:“師傅,我聽說你找了個瘦不拉幾的小子回來做徒弟?”
袁長老沒好氣的說道:“你這是擔心他聽不到?”
一個中年壯漢出現在院中,打量了張逸哲一番,對袁長老嬉笑道:“就他這三斤骨頭,風吹都能將他吹跑,能退貨嗎?”
退貨?
張逸哲一聽就知道這家夥是故意來刺激他,目的是來看看他的城府,但這手段太低級。
所以,張逸哲雙手抱胸,戲謔的看著這家夥,想知道他接下來如何表演。
袁長老看在眼裡,對壯漢說道:“接下來,你來照顧他,教他修煉。”
然後對張逸哲說道:“這是你五師兄龔誌善,還有一個九師兄唐培龍,你排十二。你先跟著他打基礎,到時候再來找我。”
排到十二,中間隻剩下兩個,看來這一脈有點慘。
張逸哲不知道青雲宗都是這樣,還是說,就自己師傅這脈是這樣。
如果隻是師傅這脈是這樣,那麼自己無意之間選擇了地獄難度。
龔誌善看了張逸哲一眼,“師傅,最近巡邏隊事情有些多,我要管理那邊,他這裡我照顧不來。”
袁長老哪裡不明白徒弟的想法,沒好氣的說道:“又不是讓你侍候他,有什麼照顧不來。”
龔誌善澹澹的說道:“我這不是怕自己忙起來,冷落了師弟。”
袁長老才不相信這鬼話,“巡邏殿那點事交給副手就行,還需要你來親力親為?如果有人不聽話,直接收拾。”
龔誌善連聲稱是。
和師傅聊了幾句,龔誌善帶著張逸哲回到了自己府邸。
他是巡邏殿的殿主,屬於好事輪不到,壞事一籮筐的那種。
而他也沒有伴侶,孤家寡人,一人吃飽,全家不餓。
不過,身為巡邏殿殿主,還是需要一些排麵,房子雖然不算最好,但也算不錯,起碼不像師傅那樣,家徒四壁,傭人都沒得一個。
招呼下人上酒菜,龔誌善拿出兩個海碗,倒上酒,舉起來對張逸哲說道:“來,乾一碗。”
張逸哲根本沒動,而是看著龔誌善笑道:“這一碗喝下去,我說不定得橫屍當場。”
“放心,死不了。”
“是死不了,但要受點罪。五師兄,這是你想要的結果?”
“是又怎麼樣?”
“我能問下為什麼嗎?”
“不是了?”
“大家能不能真誠點,畢竟是一個戰壕的兄弟。”
有點意思。
看來師傅這次遇到了一個不一樣的家夥。
在張逸哲的目光下,龔誌善喝了一口酒,這才說道:“你排在十二,上麵隻有我和九師弟,你知道為什麼嗎?”
“師傅問過我類似的問題,想知道我是否做好了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