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已經改名的青雲城,似曾相識的街道繁華不再,蕭索得很。
曾經輝煌的大家族已經被夷為平地,厚厚的白雪將斷壁殘垣掩蓋,看上去愜意不少,起碼沒那麼礙眼。
來到熟悉的酒館,以前他和五師兄來的時候,這裡基本沒空位,如今沒幾個酒客,臉上更是寫著不得誌。
掌櫃和小二也都換人了,沒人認出張逸哲。
要了一壺酒,幾樣下酒菜,張逸哲慢慢吃喝。
酒館沒多少人,張逸哲一個陌生麵孔,還是獨自一人,自然顯眼。
不過,大家看了一眼,也就沒在關注。
自己身上的事都顧不過來,誰還管一個陌生人。
這時候,一隊城衛軍進來,找了個位置坐下,就有人說道:“聽說,趙霜霜被虐死了,你們說是不是真的?”
“我倒是希望這是假消息。當初在東朗城,她是多麼驕傲的一個女子,集天賦和美貌於一身,誰都看不上眼。可惜,最後她也跟著遠赴乾元帝國和親。現在傳出消息,死的可不止她一個,顯然確有其事。”
“可惜了。皇室一個昏聵的決定,以為滅了青雲宗,自己就能一統天下。結果,高手死傷遠超預期,導致國力大降,釀下苦果,最後送女人、送靈石來求平安,可惜有屁用。如果不是前線將士用性命來填,乾元帝國已經殺進來,東朗帝國也就改朝換代。就是不知道,當初做滅了青雲宗,一統天下美夢的皇室,心裡是不是特爽。”
“坐鎮高手缺乏,前線遲早頂不住。過段時間,等皇室淪為階下囚,想必更爽。到時候,我們也隻有遠走積雪山的命。”
“說到積雪山,聽說現在還有人在積雪山對青雲宗殘餘人員進行捕殺?”
“懸賞一直沒撤下,自然有刀口舔血的人乾這買賣。”
聽了這隊城衛軍的話,張逸哲總算得到了一點有用的消息。
離開酒館,張逸哲購買了一匹角馬,朝東臨江源頭,東臨鎮而去。
他想去傳記當中提到的東臨城,不過這目標太遠。
如果能直達,東臨城也不會那麼神秘,隻停留在傳記上,沒幾個人知道。
現在他的目標是離開東朗帝國。
之後,走一步算一步。
東臨鎮,背靠清明湖和東臨江發展起來的一個小鎮。
因為這裡有離開東朗帝國的船運,讓這個小鎮比帝國其他小鎮要熱鬨一些。
賣掉角馬,張逸哲轉了一圈,打聽了下東臨江船運的情況。
有兩家商會負責這裡到河穀渡口的船運,一個月一班,兩家剛好錯開,變成半個月一班。
河穀渡口屬於另外一個帝國,不與東朗帝國、乃至乾元帝國接壤,國力比東朗帝國強盛不少。
而這裡出去的人,除了商賈,並沒有太多人外出,因為外麵凶險,沒點實力根本不敢離開。
“張逸哲?”
在張逸哲站在東臨鎮碼頭遠眺,等著上船的時候,一男一女走了過來,對張逸哲打招呼。
盧翔?
田安玲?
聽到有人叫喚,張逸哲並沒有第一時間轉身,裝作陌生人,覺得不對才轉頭,然後頗為意外的看著走過來的兩人。
盧翔並沒有遮掩自己,但比當初在大殿初遇要成熟不少。
田安玲雖然用一塊潔白的絲巾蒙麵,但窈窕身材和靈動眼神掩藏不住她的美麗。
張逸哲看到她的眼睛,就一眼認了對方。
腦子裡轉了不知道多少個圈,也想不明白兩人怎麼走到了一起。
盧翔身上真元氣息濃鬱,顯然到了真元境巔峰,隨時可以踏入元海境。
而田安玲是魂修,一般人不好分辨她的境界,但張逸哲也是魂修,察覺到她已經處於魂元境巔峰,似乎隨時可以突破魂海境。
都沒急著突破,顯然是在儘力拓寬氣海和魂海,為未來打基礎。
隻不過,接近兩年沒見,兩人修為並沒有因為宗門被摧毀而停滯,反而有了不小的進步,顯然另有奇遇。
知道兩人這是在試探自己,因為兩人從議事殿拜師之後,就沒再見過他,他也沒見過兩人。
現在自己模樣大變,他們能夠認出來,那才見鬼。
不過,張逸哲還是默認下來,對開口的盧翔問道:“不是說,你重創而逃,應該死了嗎?”
得到回應,盧翔並沒有多欣喜,麵無表情的說道:“你也知道是傳言。”
張逸哲追問道:“那你是否能解答我心中的疑惑?”
剛見麵就來審問自己,盧翔有些不爽,“羅達海給我的宗門任務。”
這擠牙膏一樣的回答,讓張逸哲也不爽,“他為什麼要給這麼一個任務給你?”
“我哪知道。”
麵對張逸哲的追問,盧翔帶著一些抱怨的情緒說道:“開始,我以為隻是他對我的考驗,心懷感激的接過任務,找到目標,掐準時間,然後開始下手。隻是他的實力超過我的預料,不像是紈絝子弟,而是一個修煉天才,以至於我沒能將他立即擊殺,引來護衛,最後功敗垂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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