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月後。
“八裡城?”
遠遠的看著城門上的名稱,還有那高聳到隻有三十米城牆,張逸哲不由吐槽道:“怎麼不叫八裡鎮?”
“因為有城牆啊!”
在張逸哲身後二十幾米的壯漢聽到這話樂了,不由接過話來說笑一句,然後解釋道:“雖然說,八裡城城牆矮小了點,城內的麵積也不大,半徑剛好八裡。但城牆布置了七階中級防禦陣法,防禦能力不低,聖者境巔峰的強者不見得就能攻破。”
他帶人從暴風林裡麵出來,剛好落在張逸哲身後,見到獨身一人的張逸哲是驚訝無比,沒想到一個元海境的小子敢單槍匹馬闖進暴風林,而且完好無損。
他不相信張逸哲隻有元海境,對方應該是通過斂息之術隱藏了自己身上散發出來的氣息,誤導大家。
這種斂息之術算是行走江湖的必備技能,並不算什麼高深之術。
斂息之術根據施展方式不同,掌握程度不同,會產生很大誤差,而且很難看出來。
一路打量張逸哲,衣裳、鞋子等,材質普通,沒什麼出奇之處。
如果不是腰間有個掛飾,他差點沒看出對方與大家的區彆。
腰間的掛飾,可不是他們這些刀頭舔血的勞苦大眾所能擁有的習慣,隻有那些公子哥,才喜歡在腰間掛這麼一個東西。
而對方在他們一行人的注視下,依然不慌不忙,淡定從容。
剛才這話,顯然是對‘八裡城’表示不滿,畢竟‘八裡城’太小了,配不上‘城’,用‘鎮’來表示更合適。
那麼對方的身份呼之欲出,大城市來人,說不定身後還有個顯赫的家族
壯漢身後的頭發半白的,略微有些老態的中年男子也樂嗬嗬的解釋道:“兄弟,不瞞你說,這附近還真有一個‘八裡鎮’。後來雄風冒險團在這裡建城,因為管理得好,沒有什麼亂七八糟的事,哪怕要收入城費,這附近出沒暴風林的冒險者依然選擇來這裡落腳。原來的‘八裡鎮’還在,但已經沒落,剩下一些殺人掠貨的人在哪裡作為據點。”
原來是這樣。
張逸哲也才知道,自己呆了這麼久的林子是暴風林,轉過身來拱手謝道:“多謝兩位大哥解惑。”
雖然他們跟在他後麵,但張逸哲還是察覺到了這群人的修為等情況,除了領頭的有問道境後期修為,其他人在元神境和問道境初期之間。
開口吐槽,也是為了打開話題,想了解這裡的情況,而不是看著八裡城傻瞪眼。
壯漢點頭問道:“兄弟一個人?”
前麵趕路進城的人,他認識大半,都是在暴風林討生活的一群人。
剩下不認識的那些人,可能是新加入冒險隊伍,因為那些人大部分正和他認識的人在那裡說笑。
隻有張逸哲孤身一人,自然格外的奇怪。
張逸哲也不怕人惦記,“出來漲漲見識。”
壯漢笑道:“兄弟好膽氣。單槍匹馬就敢闖蕩暴風林,而且還完整的回來,佩服。”
敢單槍匹馬在外麵闖蕩的人,都是有底氣的人,誰都不好招惹,可不分男女。
隻不過,女人相對來說更危險,不管是她自身麵臨的危險,還是她對彆人造成的危險。
張逸哲笑道:“我覺得你們在罵我傻。”
見到張逸哲可以拿這事開玩笑,胸襟開闊,並不將這事放心上,壯漢也笑道:“明白就行,不用特地挑明。”
看了壯漢身後一眼,張逸哲問道:“大哥手上有多少人手?這次收獲怎麼樣?”
說到這事,壯漢直搖頭,“從家裡出來的時候二十人,現在剩下十三人,回去都不知道如何交代。加上減員導致缺少人手,以至於做事有些束手束腳,收獲自然好不到哪裡去。”
張逸哲不知道正常情況下冒險隊伍人員折損率,隨口反問道:“怎麼折損這麼大?”
壯漢心裡壓力也大,聽到張逸哲問起,正好對他吐苦水,“兄弟是不知道。三個月前,這附近爆發了獸潮,還不止一次,而是兩次。”
張逸哲感覺頗為意外,“獸潮?還是兩次?這麼倒黴?”
“確實倒黴。”
走在前麵的漢子聽到張逸哲和壯漢的對話,回過頭來抱怨道:“有人跑到林子邊緣渡劫,毀滅性的氣息引發妖獸恐懼,讓他們離開自己的窩,從而引發獸潮。剛好在那一邊討生活的人可是死傷慘重。二十個人,能夠保住是十三個,已經非常幸運了。”
張逸哲倒是沒想到,獸潮的原因,是因為自己渡劫而產生。
沒等張逸哲開口,壯漢點頭道:“兩次天劫雖然不是在同一個地點,但間隔並不遠。從殘留的天劫氣息來看,兩次天劫差不多大,應該是問道境的天劫。就是不知道,那兩個家夥不在家族,或者是在宗門渡劫,乾嘛要冒著風險跑到外麵來渡劫。”
渡劫的風險,除了天劫本身的危險,還有人所帶來的危險。
渡劫過程中,如果有人順手用弓箭來一箭,不管是否射中渡劫之人,渡劫之人都不好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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