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清河宗高層的目光看向他們,等著他們開口緩和氣氛,曲錦蘭笑盈盈的問道:“既然你們不同意他的方案,那你們想怎麼辦?”
清河宗議事長老高梅珍說道:“對於張公子的遭遇,我們清河宗上上下下萬分抱歉。張公子受到的委屈,為此產生的憤怒,我們可以理解,但已經發生的事非我們所願。現在錯誤已經造成,無法挽回,我們願意儘力彌補張公子的損失,撫平張公子所受到的傷害。”
錢時文皺著眉頭問道:“彌補損失就夠了?始作俑者了?”
說到這裡,錢時文還看了蘇迅和蘇海君一眼。
如果不是他們故意挑起事端,而且失敗之後還在那裡裝糊塗,想趁機要張逸哲性命,會有眼下這事?
如果不是張逸哲帶人回來,他都不知道有這回事,而且也不知道要等到什麼時候,才能得到這個消息。
說不定,從此沒有了消息,也沒了張逸哲這個人。
這對張逸哲滿腹希望的錢時文來說,打擊不小。
高梅珍斟酌道:“蘇家家主從後勤殿殿主上卸任。”
這是處理事情的態度?
這是鼓勵的態度吧?
齊華峰鄭重提醒道:“這就是你們的誠意?要我提醒你們,張逸哲是我們東臨宗的首席大弟子嗎?你們是不是太過分,不將我東臨宗放在眼裡?”
“蘇家願意在其他方麵進行彌補。”蘇迅站出來,討好的說道。
臉色陰沉的看了蘇迅一眼,齊華峰看向張逸哲。
其他人也都看向張逸哲,等著他開口。
“我拒絕。”張逸哲說道:“秦明帝國海君城外,清河宗弟子無緣無故的偷襲我。
明目張膽的安排人偷襲也就罷了,失敗之後不知悔改,居然變本加厲,封鎖秦明帝國所有傳送陣,然後派人到處搜尋,擺明了就是不想讓我回來。
現在你們輕飄飄的告訴我,願意補償?
你覺得補償就能解決一切?
你覺得我缺的是你那三瓜兩棗?”
沉寂時刻,曲錦蘭卻說道:“我覺得,也不是不能接受。”
“你什麼意思?”張逸哲聽了,轉過身來惱怒的盯著曲錦蘭,很不滿意她的話。
曲錦蘭看著張逸哲,“你還活著,不是嗎?”
聽到這話,張逸哲不由看了這個女人一眼,她果然是來‘幫忙’的,“沒錯,我還活著,正因為如此,他們就該去死。”
“如果你真有那個能耐,也就不用我站在這裡。”說完,曲錦蘭不再與張逸哲糾纏,直接對蘇迅等人說道:“說說看,你們打算怎麼補償?”
沒等高梅珍等人開口,張逸哲盯著曲錦蘭,然後轉頭對在場的人說道:“諸位,你們談,我先走了。”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曲錦蘭回過頭,看看向張逸哲的背影問道。
張逸哲頭也不回的說道:“既然你們無視我的訴求,自己跟他們談得火熱,那你們繼續。隻是我要提醒你們,這件事,我說結束,才結束,而不是你們來告訴我,這件事到此為止。所以,天高地遠,大家有緣再見。”
看著張逸哲一步一步的離開,就如他進來時候一樣,不緊不慢,議事殿有人眉頭緊鎖,有人心下感歎。
特彆是曲錦蘭,張逸哲如此做法,讓她下不了台,一雙好看的柳眉緊湊,滿臉不善的盯著他離開的背影。
“等等!”
在張逸哲即將踏出議事殿門檻的時候,韓俊誌開口了,“張公子,我想知道你到底想怎麼樣。如果堅持剛才的提議,我們就沒有什麼好談的,你可以儘管離開。”
張逸哲雖然才元神境,但他身後有東臨宗老祖支持,足以保證前進路上沒有什麼內部障礙,更彆說還有其他人支持。
以他所展現出來的潛力,如果他成長起來,滄橫洲巔峰必有他的一席之地。
隻要張逸哲保持這樣的勢頭,估計都不用等他達到聖皇境,隻要達到聖者境,就會有人做出選擇,哪怕是因為他而被罰進煉獄的朝峰至尊,也會選擇冰釋前嫌。
如果不能在現在與張逸哲達成和解,屆時都不用張逸哲開口,有的是人會對他們清河宗進行清算。
當然,張逸哲的成長不可能一帆風順,路上肯定還會有其他‘意外’,但韓俊誌身上背負的是一個宗門命運,不敢賭這些‘意外’會讓張逸哲灰飛湮滅。
張逸哲停下腳步,看向議事殿眾人,“我聽說,人魔戰場缺人。”
天下九洲,滄橫洲最倒黴,彙聚了正邪戰場、人妖戰場、人魔戰場。
正邪戰場,自然是正邪交戰的地方。
據說很久以前,正邪交戰,互相攻城掠地,最後死傷無數,各自損傷慘重,誰都吃不消。
後來坐下來談了之後,專門開辟一塊戰場,並約定每隔五十年,正邪兩道各宗門精英比試一次,其他時間是一頓亂殺
現在的正邪戰場,逐漸成了正道與邪道弟子互相殺戮曆練的地方。
人妖戰場比正邪戰場要殘酷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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