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瑞波恩治療師,我們又見麵了。”
安靜到詭異的樹林裡,負傷的亨利·巴瑞波恩有些艱難的抬頭對上那雙在樹叢的剪影下看不真切的眼睛。
“我還以為追著我喊打喊殺卻不要我的命的人是魔法部裡的那些實行抓捕卻沒有就地正法權利的傲羅,現在看來不是了。”
“怎麼,來為你的母親報仇嗎?不讓自己手下的人殺死我就是為了自己親自動手嗎?沒想到你有這麼大的本事啊,阿斯特拉·格林。我還以為你和你的父母不太一樣,隻是一個魔法部的小職員呢。現在看來不是了。”
阿斯特拉的目光平靜到讓人心驚,但這卻讓手上沾了不知道多少鮮血的亨利感到些許的興奮。
“真可惜啊,阿斯特拉·格林,你是個巫師,可惜了這張長得這麼漂亮的臉了。其實我還有些好奇,是什麼給了你信心讓你認為剛畢業的你能夠在我身上占到便宜的?優異的成績?隻看成績的好學生可比不上身經百戰的雇傭兵,小寶貝……”
話音剛落,亨利幾乎是瞬間掏出了一根魔杖,“阿瓦達索命!”
綠光擊中了一旁的枯木,亨利有些懵,茫然地抬起自己拿著魔杖的胳膊,可入眼的卻是血淋淋的切口。
他的手臂連帶著魔杖掉在了地上,在魔咒瞬發的前一秒,自己的胳膊就被切斷了,索命咒沒有擊中麵前這個人。
劇烈的疼痛湧上大腦,一股毛骨悚然的冷意讓他的大腦猛地驚醒,多年來的生存經驗讓他立刻用另一隻手去拿自己的魔杖,他需要馬上離開才可以。
手指觸碰到了魔杖,但是沒有撿起來,亨利動了動自己的胳膊,另一隻手臂也掉了下來,他的兩隻手都被不知名的魔咒砍掉了。
這讓他立刻抬頭去看麵前的人。阿斯特拉沒有拿魔杖,這是亨利剛意識到的問題。
這個人打不過,他需要立刻離開!
恐懼的本能讓他克服了疼痛,他以一種扭曲的方式起身,飛快地向叢林深處跑去。
哢嚓哢嚓的聲音響起,沒等亨利跑出去幾步,他腳下一空,整個人陷了下去,緊接著肩膀猛地一疼,有什麼堅硬的東西卡住了自己。
失血過多讓他的眼前發黑,等他的視力恢複,看清楚眼前的一切後,整個人都懵了。
地麵裂開了一條縫,而他正被兩側的土地卡在中間,動彈不得,他甚至能感覺到兩側正在往中間擠壓。
鞋底摩擦樹葉的聲音清楚的傳到了亨利的耳朵裡,他驚恐地抬頭對上了阿斯特拉那雙平靜的金色眼睛。
“這是不是和你殺害其他巫師的感覺很像?”阿斯特拉的聲音輕得讓人下意識地放鬆,但此刻的亨利隻覺得毛骨悚然。
“就像那兩個治療師。你用殘忍的手段殺死了她們,甚至於都沒有使用魔法。你是用鈍器捅傷她們的,搶走了她們的魔杖,給房間設下障礙咒,讓她們絕望的在門邊哭喊卻被消音咒和障礙咒隔絕了個徹徹底底。”
“而我當時一直站在門口,對裡麵的動靜毫無察覺。”
“在這方麵,我應該感謝你嗎?能看出來,你對我的容貌存在著某種欲望,所以,對於同樣有著漂亮臉蛋的我的母親,你沒有使用那種極端的方法,包括我的弟弟妹妹,你用索命咒殺死了他們。他們是沒有痛苦的離開的,但我的母親一定有著極端的心理恐懼。”
周圍的土地猛地分開又立刻向中間漸漸合攏,亨利往裡陷了一大塊,腦袋也被卡在了地縫當中。他沒有任何的痛覺,但這並不意味著他感受不到恐懼。
亨利能很清楚地感知到地麵合攏擠壓自己身體的觸感,能感覺到自己的腦袋此刻正承受著巨大的壓力,能聽到骨頭被擠壓變形的聲音,他的腳掌軟塌塌的,骨頭已經碎了。
“求求你……”
模糊不清的聲音從地底傳來,帶著濃厚的絕望,“給我個痛快吧。”
“抱歉。”阿斯特拉開口道:“就算兩側瞬間合攏,你還是會保持一段時間的清醒,這其實沒什麼差彆。”
樹林裡安靜的不像話,阿斯特拉站在原地,從始至終都沒有拿出過他的魔杖。看著逐漸合攏的地麵緩緩湧出血跡,直到裡麵再也沒有了動靜,阿斯特拉緩緩閉上了眼。
亨利·巴瑞波恩的死並沒有讓阿斯特拉煩悶的內心得到一絲一毫的緩解,他心裡沒有複仇的快感。或許這原本就不是複仇。
是自己的失誤。
如果他當時陪著母親一起去監督那項任務,如果他在母親回來後多問一問,如果他在母親待產的那段時間一直陪在她身邊,如果他沒有喝那杯下午茶,沒有耽誤那些時間。
明明有那麼多的可能性,但自己就是一個也沒有抓住。
阿斯特拉想起以前奧瑞莉亞在某次和自己提起,如果自己的父母不再管束自己的言行會怎麼樣。當時的阿斯特拉沒有給出答案,現在的阿斯特拉依舊給不出答案。
沒有答案,他也不知道會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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