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初嶼瞪著灰蒙蒙的眼睛幽怨的看著眼前的風池晏,最終不甘心的從他的身上緩慢的爬了下來。
他伸出了僵硬的手,試圖要抽出嘴裡的毛巾,卻是怎麼都拿不出來。
風池晏此時也坐直了身子,在一旁說道:“隻要你不咬人,我就幫你拿出來。”
白初嶼轉頭看向了他,想要嗷又嗷不出來,隻能僵硬的扭動著脖子點了點頭。
此情此景若是看在彆人的眼裡,早已經覺得毛骨悚然。
但看在風池晏的眼裡,又是另一幅畫麵。明明是很驚悚的畫麵,看在風池晏的眼裡卻莫名的覺得有些可愛起來。
察覺到自己他自己在想什麼,風池晏情不自禁的失聲低笑了起來。
白初嶼坐在地上瞪著灰蒙蒙無神的眼睛看著眼前突然笑出聲的風池晏,不由得愣住了。
來到這個世界後,他發現風池晏與他的隊友們雖說聊天時偶爾會笑,但卻是笑不達眼底。
因為他雖然在笑,眼裡的陰霾卻是濃得散不儘。
不像他現在這般,似乎真正的笑了起來。
風池晏本就長得很好看的那種,又因為常年在軍營中訓練的關係,他的麵容給人一種剛毅的感覺。
他的鼻梁高而挺,唇線分明,輪廓分明的臉部線條剛勁有力,透露出一種不容置疑的權威。
濃黑的劍眉下,一雙漆黑的眼睛深邃更是仿佛能洞察人心。
白初嶼忘記生氣了,就這麼呆呆的看著他。
風池晏見眼前的小喪屍眨著灰蒙蒙的大眼睛看著自己,嘴角的弧度漸漸的平直了下來。
“我幫你抽出來,不能咬我,做得到?”
風池晏探身到小喪屍的麵前,示意的說道。
白初嶼再一次僵硬的扭動著脖子點了點頭,目光卻是不受控製般,貪婪的落在了風池晏小麥色膚色脖子上的喉結。
他好餓啊,好想咬一口。
為什麼眼前的風池晏這麼香,香的他鼻間全部都是他身上好聞的味道。
白初嶼想著,手腳並用且僵硬又緩慢的朝風池晏的方向挪去,同時恨不得將頭伸的長長的想要去觸碰風池晏的脖子。
風池晏察覺到他的意思,樂了。
他並沒有著急的將小喪屍嘴裡的毛巾取下來,而是故意將自己的脖子遞到了他的麵前誘惑的說道:“想要咬一口?”
白初嶼看著近在眼前的美食,卻不能咬一口,全身就像螞蟻咬了一樣難受。
聽到風池晏說的話,扭動著僵硬的脖子點了點頭。
“我可以讓你喝我的血,但是做為交換的條件,你以後必須要聽我的話,怎麼樣?”
風池晏重新坐直了身子,好整以暇的看著他說道。
白初嶼看著到嘴的鴨子飛走了,急的連忙撲了上去。
他一下子將風池晏撲了個正著,風池晏整個人沒有任何防備的再一次被他撲倒在了沙發上。
而白初嶼則是像隻大狼狗在他的身上蹭啊蹭,就是想要咬他一口,結果還是失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