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書德沒有辦法,隻好強迫自己冷靜下來,然後佯裝淡定的轉過了身來看向了眼前的白初嶼問道:“小嶼,你為何一直看著我?”
雖然上將還有小邦他們一直都說眼前的喪屍會聽懂人話,但安書德還是有些不確定。他說完以後,心情控製不住的緊張起來。他幾乎是佯裝淡定般的強迫自己與白初嶼麵對麵的對視著。
畢竟這可是安書德第一次與喪屍麵對麵的交流,平時是因為上將在身邊鎮著,所以他一直不覺得有什麼。但如今隻有他與白初嶼一人一喪屍待在一起,他才感到那種壓迫感。所以說不害怕不緊張,那是不可能的。
上將才剛剛離開不到一分鐘,安書德就已經開始在心裡焦急的期待著上將快點回來了。
白初嶼並不知道安書德在想什麼,他瞪著自己那雙嚇人而不自知的喪屍眼睛直勾勾的盯著眼前的安書德,在腦海裡思索著要從安書德哪裡下口方便點。
還有白初嶼覺得有些奇怪,他們明明都距離那麼近了,他為什麼還是聞不到安書德身上血液散發出來的誘人香味呢?
白初嶼想著,在安書德露出驚恐的神情下,扭動著僵硬的脖子湊到了安書德的身上邊呲著牙發出了喪屍嗬嗬的聲音,邊在安書德的身上開始用力嗅了起來。
安書德被他這一舉動嚇得全身一陣僵硬了起來,以為白初嶼要咬他,所以他一動也不敢動甚至連大氣都不敢出,手更是下意識的搭在了自己的槍上。
若不是他緊咬著牙關控製著自己,安書德很怕自己因為太過於害怕,而下意識的抽出槍來忍不住將麵前湊到跟前的喪屍給斃了。
但他很快就保持冷靜下來,因為考慮到這是上將養的喪屍,他這才不得不強迫自己強忍著恐懼,任由著眼前的喪屍在自己身上聞來聞去。
白初嶼在安書德的身上聞啊聞,就是一點誘人的香味都沒有聞到,搞得他是一點興趣都沒有,瞬間感到煩躁的低聲嘶吼了起來
“嗷”
就這一聲,嚇得安書德幾乎是下意識的後退了一步,同時條件反射的將槍拔了出來對準白初嶼。
【他的血一點都不香,不想喝】
“嗷”
白初嶼因為煩躁正垂頭喪氣的嘶吼著,所以根本沒有注意到安書德用槍指著自己。
倒是安書德一直朝他舉著槍,神情警惕與防備的看著他。
但白初嶼並不想理他,而是搖晃身子蹣跚的轉過了身去自己獨自生悶氣了。
安書德舉著槍看著眼前的一幕,見他一直背對著自己麵對著牆壁時,才反應了過來剛才是虛驚一場,這才暗暗的鬆了一口氣,然後將槍重新收好。
鬆了一口氣後,安書德徹底的冷靜了下來。他在旁邊小心翼翼的觀察著白初嶼的舉動,心想難道小嶼餓了。但一想到這個,安書德隻覺得背脊更涼了。
不想還好,越想頭皮越發麻。
畢竟喪屍餓了,是一個很可怕的問題。喪屍吃什麼?自然是吃血與肉啊。
想到這裡,安書德又感到一陣毛骨悚然了起來,甚至下意識的退後了幾步,與白初嶼保持著一定的距離,生怕剛才的事情再一次發生。
說實話,安書德覺得如果剛才的事情再次發生,他的心臟根本受不住,可能會真的將白初嶼給斃了。
好在這個時候,風池晏開著一輛6米長的中型貨車回來了。
聽到車聲,安書德緊繃著的精神才徹底的鬆懈了下來,他這時才發現此時的自己早已經是大汗淋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