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初嶼沒有反抗,神情淡定的任由著遊晏之拽著自己走。
遊晏之見對方不僅沒有反抗,還任由著自己拉著走時,這讓他有一種一拳打在棉花上的無力感。他心裡堵著一口悶氣,可當他一轉頭對上青年那張臉時,胸口的悶氣更是無法發泄出來。
他想著,頓時被自己氣笑了。
遊晏之停下了腳步,冷冷的注視著白初嶼,但他並沒有因此而鬆開緊握著對方的手。
白初嶼見他停了下來,也跟著停下了腳步,神情疑惑的望著他。
青年眨著一雙澄澈的大杏眼看著他,一臉的茫然與無辜,這模樣兒,倒顯得他遊晏之是個大惡人似的。
遊晏之暗暗調整了一下自己情緒,才緩緩開口說道:“白初嶼,你是不是忘記了,我們是已經領了證的合法夫夫關係。”
“嗯,我知道”白初嶼點了點頭回答道。
遊晏之很想質問他,既然你知道那麼剛才那男人又是誰?
真把他遊晏之當傻子嗎?但一想到,他與白初嶼不過是名義上的夫夫關係。過了三個月他就會放對方自由時,遊晏之最終還是將不悅忍了下來。
“既然如此,我希望你能夠遵守婚姻的法則。在這三個月裡,我希望你不要給我在外麵招惹一些不三不四的男人。否則的話,離婚財產你將會一分錢都得不到。”
遊晏之說著,用力地將人拽到了自己的跟前,冰冷的目光猶如實質般地射向白初嶼,一臉寒意地加重語氣警告道。
白初嶼看著眼前威脅自己的男人,眼裡的溫度一點點的降了下來。在遊晏之的注視下,他定定的回視了他片刻後,方才嘴角勾起了一抹冷笑的弧度漫不經心的說道:“好呀。”
他說完以後,將自己的手用力的從遊晏之的手裡抽了出來,然後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遊晏之看著對方決絕的姿態,心裡莫名的有些慌了起來,幾乎是下意識追了上去再次抓住了對方的手腕。
白初嶼回頭看向了拉著自己的遊晏之,一臉嘲諷的問道:“請問,遊總還有什麼指示嗎?”
看到他嘲諷的神情,不知為何這讓遊晏之心裡感到很是不舒服同時還有一股難以言喻的煩躁感,他似乎比剛才更煩了。而能夠如此擾亂他心態的人,全都是因為眼前的人。
遊晏之無視他的嘲諷,他莫名的有些心虛卻是用冷硬的語氣問道:“你要去哪”
“遊總,我們的關係裡似乎沒有規定,我去哪裡也要向你報告吧?”白初嶼看著他,輕挑了挑眉頭,冷笑的反問道。
他說完以後,硬是將自己的手給抽了出來。
遊晏之這一次沒有阻攔,而是主動鬆開了手。
聽到他說的話時,遊晏之隻覺得啞口無言起來,他清了清嗓子有些不自在的說道:“這裡叫車不方便,我讓司機順路送你一程。”
遊晏之並沒有說假話,這家私人醫院為了保護病人的隱私等問題,選址特意選在了b市的郊區以外。
剛才那輛網約車是白初嶼在手機上等了半天好不容易才約上的,一看司機的位置,發現對方正好就在醫院的停車場。
目測應該是來這裡的病人或是病人家屬在回市區的時候,順路看能不能接筆單回去恰好被白初嶼給約上了。
但因為遊晏之的胡攪蠻纏,他的網約車泡湯了。
白初嶼明顯猶豫了一下,他打開了手機打車軟件,發現顯示的是附近沒有車輛。
他從不給自己找麻煩,也從來不怕給彆人製造麻煩。既然遊晏之都開口說了,他也隻好勉為其難的答應了。他想著將手機屏幕關了,沉默不語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