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時辰後,李子葉和蘇慕情駕馭著飛劍,如流星般急匆匆地趕到了黃家。
黃家家主,黃老的侄兒子黃思湖親自到門口恭迎兩人。
黃家前些年靠著宗門的慷慨饋贈,這些年又緊緊追隨李家的腳步,故而發展得風生水起。雖然家族沒有築基期修士,然而今年五十八歲的黃思湖已然是煉氣九重巔峰的修為,若無意外,兩年內便能成功築基。
此外,家族還有三名煉氣後期的弟子,兩名煉氣後期的供奉,所有修士加起來已然超過了三十人。
“師叔,伯父說一定要等到您,否則他死不瞑目啊!”
黃思湖悲痛欲絕地說道。
“嗯,帶我去見見師兄吧!”
李子葉微微頷首。
兩人緊跟著黃思湖來到了內堂,看到了氣息奄奄的黃執事。
李子葉急忙上前緊緊握住他的手,黃執事看到李子葉來了,眼中閃過一絲如釋重負的欣慰。他拚儘最後的一絲力氣說道:“子葉,我大限將至了。能遇見你,是我這輩子最大的幸運,也是我黃氏家族最大的福氣……”
“我最大的遺憾,就是沒能讓你成為我們黃家的乘龍快婿!”
“師兄,切莫如此說,我們算是相互成就吧!”
李子葉感慨地說道。
“婉兒,你上前來!”
黃三元有氣無力地呼喚道。
“大爺爺,嗚嗚!”一個約莫二八年華的女孩走上前來,跪倒在地上,淚如雨下。從小,她的父母就教導她,她的大爺爺就是整個黃家的頂梁柱,如今他卻要撒手人寰了。
“婉兒是我們黃家三代弟子當中資質最為出眾的,我如今想將她托付於你,侍奉在你身旁,你意下如何?”黃三元說道。
李子葉看了看跪在地上的女孩子,隻見她容貌姣好,恰似一朵盛開的嬌花,溫婉可人,此時正哭得如帶雨梨花,我見猶憐。
他又看了看身邊的蘇慕情,隻見她神色平靜,宛如一池波瀾不驚的湖水。
“師兄,萬萬使不得啊!師兄,您看這樣可否,我四弟尚未成家,就讓婉兒做我四弟的正妻,如此可好?”
李子葉急切地說道。
“甚好,甚好,如此一來,我也能安心地去了!”黃三元喜不自禁地說道。
“百年修仙夢,猶如黃粱一夢,一朝終成泡影啊,不到元嬰,終究隻是螻蟻……”
話尚未說完,黃執事便已咽下了最後一口氣。
參加完黃三元的葬禮,兩人便馬不停蹄地趕回臨河鎮。
一路上,蘇慕情都顯得有些鬱鬱寡歡。
“慕情,你可是有什麼心事?”李子葉輕聲問道。
“夫君,你說我日後會不會也如黃師兄那般離你而去?”蘇慕情憂心忡忡地說道。
“傻丫頭,你如今可是築基期的修士啊,日後必定能成為金丹期,甚至是元嬰期的大能……夫君定會與你相伴相隨,不離不棄,直至地老天荒!”李子葉緊緊地摟著蘇慕情說道。
“夫君,此話當真?”蘇慕情問道。
“嗯,我們會相伴到永遠,永不分離!”李子葉堅定不移地頷首說道。
一月之後,李子葉派人登門提親,子路和黃婉兒的婚事就這樣塵埃落定,隻待良辰吉日,將黃婉兒迎娶過門。
子路對李子葉的安排並無異議,在他心中,二哥猶如他頭頂的一片天,他所做的一切都是正確的,都是為了家族的繁榮昌盛。
玄元宗煉丹峰。
今日是大師兄羅玉成的金丹大典,整個煉丹峰好不熱鬨。
前些日子他順利渡過了金丹劫,成為了玄元宗第十六位金丹修士,青元府所有有頭有臉的勢力都送來了賀禮。
“恭祝大師兄今日成就金丹位,明日位列元嬰尊!”李子葉喜笑顏開地說道。
“師弟,瞧你這話說得,元嬰哪有那麼容易成就?這師尊還在此呢,要成就也是師尊先成就啊!”羅玉成笑容滿麵地說道,一向木訥的他如今已然適應了李子葉這般灑脫的性子。
“師尊自然是最為厲害的,他日位列仙班亦是極有可能!”李子葉一記馬屁如疾風般拍了上去。
“子葉,師尊今日見到你的修為,深感欣慰啊,你這幾年可真是沒有偷懶!”田中明樂嗬嗬地說道,這幾年他忙於閉關突破金丹九重,已然數年未見其身影。
“師尊不說我還未曾留意呢?四師弟你都快築基四重了,這幾年難道是吃了豬快長?”許存續打趣地說道。
“四師弟,你都快築基中期了,師姐我還在築基五重呢,真是人比人氣死人!”於曼麗嘟著嘴,如那受了委屈的小媳婦一般說道。
她在築基五重停留了好幾年,眼看著就要被兩位師弟趕超了。
“你們可彆光說我啊,你看小師弟都已經築基四重了,這速度我真是羨慕得緊!”李子葉趕忙轉移話題,
他這幾年難得一見張小凡,不是在閉關,就是在閉關的路上。
“是啊,小凡師弟絕對是我們師兄弟之中最為勤奮的一個,師姐我再不拚命,可真得找個地縫鑽進去了!”於曼麗假裝捂著自己的臉,羞赧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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