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將鹽井鑿出來後,就是取出鹵水,用煮鹵法將它製作成鹽。
在下達政令,到得到第一批鹽,一共花了半個月多些的時間。
看著眼前放在自己案桌上用紙包裹的一小撮鹽,雲梔伸出食指蘸取,送進嘴裡嘗了一下。
鹹中帶些苦澀,但比粗鹽好上太多。
看了眼沾在手上的那殘留的鹽,雲梔食指和拇指揉搓了一下。
注意到她動作的玉墨馬上拿出一張手帕遞給她。
“主公。”
雲梔接過,將手中的鹽擦乾淨,抬起頭看向站在那裡的柳安若。
此次的鹽就是她帶來的。
“井鹽的價格就定在一市斤十五文錢。”
聽到這個價格,柳安若震驚出聲,“定這麼低嗎?”
“其實還有的賺不是嗎?隻是賺的比其它地方少些罷了,至於這個價格,若後麵有更好的製鹽辦法就再降些。”
鹽一向都是一個暴利的產業。
一直有三擔米,一斤鹽這個說法。
從這裡就可以看出鹽價格的昂貴了。
之前沒有戰亂的時候,粗鹽的價格是一市斤十五文錢,像那些口感好些的鹽可以賣到三十文錢。
這幾年,到處都亂了起來,鹽的價格也被哄抬漲高,變成了一市斤六十文錢,細鹽就更貴了。
其實算下來鹽的成本很是低廉,大部分製鹽的地方,都是招的苦力,除了午時的那一頓飯以外就沒其它的了。
(一市斤按秦朝的標準為25824克,差不多是現在的半斤)
柳安若思考了一瞬,確實是有的賺,之前對那個價格都習慣了,乍然聽到這個價格難免就有些震驚了。
“將這個價格公布出去吧。”
“是。”
對於主公轄內開始自己製鹽這件事,百姓們自然是知道的。
畢竟各地都在招挖鹽井和製鹽的人。
今日。
張素花剛和相公一起進城賣了些糧食,路過一家鹽鋪,她停下腳步。
“孩他爹,我們家鹽不是沒了嗎?這正好賣了錢,我們進去看看,不是聽說我們這要開始賣井鹽了嗎?”
“那玩意兒多貴啊,我們也買不起,都是些貴人吃的。”
她拉了拉男人的袖子,“我們就是進去看看,貴了我們就走。”
一想也是這個理。
“行,我們進去看看。”
因這家鋪子今日才打開門不久,他們夫妻二人進去時,發現也就他們兩人。
進去後,張素花習慣性的往那價格牌看去,結果就愣在了原地。
她使勁扯了扯相公的衣服,往那寫著價格的牌子指去,“孩他爹,我是不是眼花了,這…這是不是寫的十五文錢。”
男人順著她的手指看過去,“還真是。”
於是兩人激動的走到那放鹽的附近。
看著那比粗鹽細很多,乾淨很多的鹽,男人激動的看向妻子,“這應該就是我們自己產的井鹽了吧,可真白淨。”
“就是…這價格不會是標錯了吧。”
不然怎麼會是這個價格。
張素花看著他,臉上有些遲疑,“要不我們問問小二,若真是這個價格我們就買些。”
男人點點頭,“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