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我一直都是一個機械論者,我一直相信,宇宙是由機械法則所支配的。但最近幾天,我不得不改變我的想法。”布萊克苦笑著說道。
“惡魔是真實存在的,你說的沒錯。”
然後,他開始講述他的故事。
“那天,你委托我調查愛德華之後,我沒有像往常那樣,漫無目的地在大街上尋找目標,而是開始調查你。彆誤會,我並沒有做任何違法的事情,我隻是想從你的身上找到突破口。尋找一個人,最好的方法就是從他的過去入手。因為,一個人想要尋找另一個人,肯定是因為過去發生過什麼事情。所以,我決定從你的過去入手。”布萊克厚顏無恥地說道,菲勒蒙甚至不知道該怎麼反駁他。
菲勒蒙早就知道布萊克是什麼樣的人,所以他並沒有感到生氣。
“一開始,我的調查並沒有什麼進展。直到我發現,你經常去法院,是為了處理你那位朋友的遺產問題。亞瑟·弗蘭克伯爵,我真沒想到,你竟然和那位古怪的伯爵有交情。我了解了你們之間的關係,以及伯爵的死訊和他的遺產問題,然後我突然有了一個靈感,我決定改變調查方向。我有一種預感,這次的委托,和你那位伯爵朋友有關。事實證明,我的預感是正確的。”
布萊克說著,從口袋裡掏出一張紙條,遞給了菲勒蒙。紙條很薄,上麵的墨水有些暈染。
“這是弗蘭克伯爵去世後,所有有資格繼承他遺產的人的名單。其中,有一個人的名字,引起了我的注意,他是弗蘭克家族土地和莊園的第一順位繼承人。”
名單上,隻有一個名字被用紅筆畫上了下劃線。菲勒蒙順著下劃線看去,然後念出了那個名字。
“愛德華·亞曆山大·克勞利。”
“這絕對不是巧合。”布萊克皮笑肉不笑地說道。
當菲勒蒙念出那個名字的時候,布萊克的眼中閃過一絲恐懼。
“我調查了這個人,愛德華·亞曆山大·克勞利,1875年生於牛津,父母早逝,繼承了大筆遺產,然後就過上了揮霍無度的生活。他經常出國旅行。”布萊克slowlyrecited著愛德華的資料。
這些信息,和愛德華在老法院大學襲擊菲勒蒙時所說的一樣。
“但隨著調查的深入,我發現了很多疑點。首先是他的父母的死因。他的父母死於一場意外,但即使他們的親戚關係再怎麼疏遠,也不可能讓一個孩子獨自繼承所有的遺產吧?我調查了遺產繼承的相關法律,然後我發現,所有原本有資格繼承部分遺產的親戚,都死於意外。短短兩三年時間,就有十幾個親戚相繼去世。但愛德華,這個最大的受益者,卻從未受到任何懷疑。因為他當時太小了,根本不可能策劃這一切。所以,警方最終將這些案件定性為意外。”
布萊克說得沒錯,愛德華現在還很年輕,而他繼承遺產的時候,應該更小。雖然14歲就被視為成年人,但愛德華當時隻有10歲,甚至更小。
“我繼續調查,然後我發現,愛德華的家族,有著特殊的宗教信仰。你聽說過‘牛津運動’嗎?”
“沒有。”
“我也是最近才了解到的。那是一場發生在半個世紀前的基督教改革運動。這場運動最終以血腥收場,也讓牛津人對傳統的基督教信仰產生了深深的懷疑和失望。而那些異端邪說,也趁機在牛津紮根。比如,起源於普魯士王國的玫瑰十字會,以及他們的分支機構——黃金黎明。愛德華的父母,都是黃金黎明的成員。雖然他們並不是狂熱的信徒,但他們的信仰,很可能會影響到他們的孩子。當然,這隻是我的猜測。”布萊克補充道,似乎是為了給自己留條後路。
“我終於找到了線索,於是我開始調查牛津的黃金黎明。據說,他們是一個崇拜惡魔的邪教組織。我的調查結果,令人震驚。在牛津,幾乎沒有人知道這件事,即使知道,也不敢公開談論。他們稱之為‘紐曼的詛咒’,那個可憐的牧師,紐曼,他背叛了聖公會,最終被憤怒的信徒打死。”
菲勒蒙對“牛津運動”一無所知,但布萊克似乎並不在意,他輕描淡寫地略過了這個話題。
但“紐曼”這個名字,卻讓菲勒蒙感到不安。他知道一個自稱“紐曼”的人,他是三葉草十字會的會長。玫瑰十字會、三葉草十字會、牧師紐曼、會長紐曼,這一切真的隻是巧合嗎?
“詛咒是從十年前開始的,牛津接二連三地發生意外死亡事件。自殺、馬車事故、墜樓、失蹤……警方在調查過程中發現,所有死者都是黃金黎明的成員。意外死亡事件持續發生,最終導致黃金黎明徹底瓦解,消失得無影無蹤。”布萊克點了點頭,繼續說道。
“你應該已經猜到我想說什麼了。我在這些案件中,發現了一個矛盾點。十年前,一個大約10歲的男孩出現在牛津,他到處宣稱自己是黃金黎明的成員,並用他那神秘的魅力,吸引了許多人。但這怎麼可能呢?黃金黎明已經消失了,為什麼還會出現一個自稱是黃金黎明成員的男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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