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我所知，除了樺木之家之外，知道曆史轉折點的人還有三個。其中兩個都遭到了襲擊。”
“襲擊？被誰襲擊？”
“很明顯是皇家學會的圖德會長。還能有誰？而她是唯一一個沒有遭到襲擊的人。第二個當然是赫伯特教授。”
珍妮瞪大了眼睛。
“你是說，赫伯特先生和斐亨利小姐的父親……”
她說到一半，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連忙看了看伊芙。伊芙麵無表情地點了點頭。
“沒關係。”
“無論是動機還是方式，都隻有一個人符合。隻有極少數人才能做到這一點，所以根本沒有推理的餘地。那就是記憶消除。”
“這不可能！”
愛麗絲歇斯底裡地喊道。她似乎也被自己的聲音嚇了一跳，又壓低聲音，喃喃自語道：
“我的意思是……這怎麼可能呢？”
“我之所以確定，是因為你，莉莉。你已經被奪走過記憶了。”
“但是，那次是教授……”
“如果教授能做到，其他人也能做到，這很合理。還能有誰呢？你可能不知道，在座的大多數人可能都不知道，但倫敦所有市民的記憶都被篡改過一次。”
威爾遜的臉色變得很難看。
“沒錯，發生過一次。”
“看來我不是唯一記得這件事的人。很好。我再舉一個例子。院長。莉莉，你有沒有想過，我們學院的畢業生都去了哪裡？雖然形式和方法不同，但它們都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操縱記憶。雖然人數不多，但在倫敦，確實有一些人擁有這種能力。圖德會長隻是其中之一。”
珍妮像是想到了什麼，問道：
“你是說那種會融化大腦的熱病嗎？”
“不。雖然時間上巧合地重疊了，但這是兩件完全不同的事情。正因為如此，情況才變得更加混亂。幸好斐亨利小姐解剖了她父親的屍體，徹底證明了這一點。”
福爾摩斯斷然否認。
“但是，為什麼？”
聽到珍妮的問題，人們的目光同時在她和斐亨利之間來回移動。珍妮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連忙補充道：
“不，我的意思是，那個叫圖德的人。你說她有動機，對吧？她究竟是什麼動機？”
“我的父親，奧斯卡·斐亨利醫生一直在收集證據，證明皇家學會和大屠殺之間的聯係。也就是愛爾蘭大饑荒和倫敦大火。作為皇家學會會長的圖德，有足夠的動機。”
伊芙語氣平靜地解釋道。
“如果我父親的調查沒有錯，愛爾蘭大饑荒導致一百萬人死亡。倫敦大火導致四十萬無辜的孤兒喪生。”
“這……很重要嗎？”
“如果我的猜測沒錯的話，是的。或許吧。”
福爾摩斯難得地表現出不確定的態度。與其說是在懷疑自己，不如說是在為這個難以承受的事實感到不安。
“第三個知道曆史轉折點的人是院長。千萬不要說出他的名字。這裡是他的地盤，直呼其名是非常危險的。”
正要開口的愛麗絲嚇得渾身一顫，連忙用手捂住了嘴巴。
“我一直很想知道，那個和牛頓一起創立皇家學會的‘那個人’，為什麼會失去影響力。但現在我明白了。是圖德會長乾的。院長肯定把這種‘鬼魂’視為威脅，所以才會調查會長的身份。”
“圖書館角落裡的那個書房，是院長準備的？為了讓我發現真相？”
愛麗絲不滿地嘟囔道。
“如果院長知道真相，為什麼不自己動手？”
“我無法給出確切的答案。但他總是會把啟示傳遞給他認為可以參與的人。”
威爾遜立刻補充道。
“在大火的時候，赫伯特先生也經曆過類似的事情。他獨自一人在寫公式，然後說自己收到了院長的信。”
“沒錯，就是這種方式。莉莉也經曆過同樣的事情。因為他們都和老法院大學有關。”
珍妮搖了搖頭。
“等等，那故事就太複雜了。總而言之，你是說，現在的英國女王應該是另一個人？所有知道真相的人都遭到了一個會消除記憶的隱形人的襲擊？天哪，我竟然在討論英國皇室和隱形人？”
她看起來非常震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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