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月下旬,入夜的天氣已經很冷了。
柴皇城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無論如何也睡不著,總有些心驚肉跳的感覺,於是披衣坐起,推門向屋外走去。
不知不覺來到了宅院後麵的花園中。
偌大的花園在入冬的黑夜中顯得死氣沉沉,正如此刻柴皇城的內心。
柴皇城看著池塘裡的殘荷,歎了一口氣,心中暗想,這個祖上傳下來的花園,可能過不了幾天就成了彆人的了。
柴皇城在花園之中漫無目的的走著,心中卻氣憤難平,殷天錫今天又來鬨事了,為了得到自己家這座花園,可謂不擇手段,用心險惡。
殷天錫不可怕,可怕的是殷天錫是本州知州高廉的小舅子,而知州高廉是當朝殿帥高俅的堂弟。
前段時間,大名府傳來消息,玉麒麟盧俊義被一個頭陀當街挑戰,兩人一場大戰,雖然頭陀最後負傷逃走,但此事鬨得沸沸揚揚。
更早時候,這個頭陀還在鄆城縣與宋江一場慘烈大戰,宋青功力全廢,李無常爆體而亡,宋家可謂損失慘重。
而宋盧兩家,正是我柴家的護衛家族,而今天,我柴皇城又被無限針對。
想到此處,柴皇城內心一冷,柴進年少輕狂,這些年刻意結交天下英雄,素有“孟嘗君”之美名,而宋江盧俊義又是雄才大略不甘寂寞之輩。
難道是當朝趙家注意到了這些,而對我柴家起了殺心。
柴皇城又搖了搖頭,三人雖然各有一些能量,但據自己所知,他們並沒有不臣之心,朝廷應該根本不會關注於此。
這個局到底是誰在背後操控?
……
“長夜漫漫,無心睡眠,柴大官人竟有如此雅興夜遊自家柴園,難得啊!”
柴皇城霍然而驚,雖然自己心事忡忡,但也不至於被人欺進如此近的距離還未發現,隻能說此人武功高過自己甚多。
柴皇城抬頭看去,一個蒙麵黑衣人負手站在三丈外,身形挺拔,從容不迫。
蒙麵黑衣人正是魔君鄭彪。
柴皇城心念電轉,終於來了,我就知道,殷天錫隻是小角色,此人才是正主,看來今天晚上必然不會善罷甘休了。
柴皇城暗含內力高聲喝道:“你是何人?為何三更半夜出現在我的宅院裡?”
鄭彪嘿嘿一聲冷笑,淡定說道:“不要妄想叫人來了,這個園子隻有你和我,不會出現第三個人的。”
柴皇城默運內力,側耳細聽,整個柴府異常安靜,即使自己剛才暗含內力的高聲大喝,也沒有引起任何回應。
柴皇城心中一沉,黑衣蒙麵人在極短時間內便控製了整個柴府,說明這件事早有預謀,且跟隨此人出手的人都絕非尋常之輩。
“你到底是誰?
鄭彪細長眼睛看向黑沉沉的園林四周,說道:“柴園,小小高唐州竟有如此闊大精美的園林,還是皇家製式,普天之下,也就你們老柴家有這個膽子吧。”
說罷,鄭彪向柴皇城走去,氣勢迫人。
柴皇城在這生死時刻倏然冷靜下來,祖傳秘功“烈陽赤勁”開始在體內瘋狂運行。
鄭彪拔出身後青霜劍,劍光青凜若霜雪,伸手曲指一彈劍身,“當”的一聲脆響,說道:“我是誰?你一會兒就知道了。”
話音剛落,劍尖已到柴皇城胸前。
柴皇城被劍音所擾,心神微震,眼神微眯時,劍尖已到胸前,心中一驚,來人速度好快,迫不得已,急忙向後退去,已失了先機。
魔君鄭彪青霜劍劍芒大盛,把柴皇城罩在一團青光之內。
柴皇城失了先機,瞬間落在了下風,隨著青霜劍劍勢展開,不得已處處退守避讓,甫一交手便險象環生。
柴皇城心中大急,若照此下去,不出三十招,自己必敗無疑。
柴皇城大喝一聲,內力大盛,白皙的臉色開始泛紅,雙手亦如紅色蓮花,五指聚攏點向青霜劍。
指劍相擊,竟然發出“鏘”的一聲,金屬交擊般的大響,以兩人為中心,真氣旋轉而起,吹的四周花草等物向外歪斜。
驀得,鄭彪退出一丈開外。
鄭彪收劍於背後,看著柴皇城微笑說道:“柴家的‘烈陽赤勁’果然非同小可,能大幅度提高身體潛能,使內力在短時間內得到大幅度提升。”
柴皇城心中大震,不僅是震驚此人武功之高可能已到內力圓融境界,說退便退,完全掌握主動,更是因為此人對於柴家的武學極為熟悉。
“不過這種壓榨身體潛能的霸道功法,一是不可持久,二是對身體會有極大反噬。”
鄭彪嘿嘿一笑:“你祖上‘世宗柴榮’雖然雄才大略,但英年早逝,應該就是因為此功法吧,若不是如此又怎麼能讓老趙家得了天下,真是成也此功法,敗也此功法,天意啊。”
柴氏家族最痛苦的傷疤,被黑衣人血淋淋的無情撕開。
周世宗柴榮雄才大略,對內勵精圖治,對外恢複漢家領土,卻在北伐幽州時病逝,病逝時年僅三十九歲,可謂英年早逝,柴榮病逝後把自己的妻兒托付給自己最信得過的兄弟趙匡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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