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境妖魔不死無智,天地眾生有智命薄,一陰一陽莫過於此。
也罷,我等做了孽、享了福,劫數若加身而至,再回去做那無智妖魔便是。”
羅映一揮衣袖,帶領眾畫皮文士走向偏僻小院。
那裡居住的不僅是他們的母親,還是掌握他們生命的君王。
稱呼其母,隻為多分親情,並不能奢望真正的包容母愛。
鐺、鐺···
“母親安好,羅映求見。”
緊閉的房門自動打開,清麗婦人正在為床榻上的青年揉腳捶腿。
“且慢說,你們父親剛睡下,我們去屋外說話。”
清麗婦人小心翼翼放下青年的腿,又幫其蓋好薄被,才下床穿鞋走向屋外。
“說吧,你們這麼些人一起來尋我,多半沒什麼好事。”
“母親贖罪,今日坊神之衣當著廟祝與一眾護院的麵,突然間不翼而飛了。
非我等怠慢,實在是防不勝防,廟祝上一刻還在為神衣擦拭積陰液,下一刻神衣就無故失蹤了。”
哢嚓、哢嚓,恐怖的聲響從清麗婦人處傳出,它的雙手緊握、麵頰抖動,仿佛在極力忍耐。
幾個畫皮文士跪在地上,一個清麗婦人怒目而視。
靜,無比的安靜,此時誰都不敢發出一丁點聲音,怕自己被惱怒的母親扒皮滅魂。
大約過了半個時辰,清麗婦人才無奈的揮了揮手。
“哎,罷了、罷了,天命如此,非你等之錯。
去找輛車載我遊城,我若有幸尋回神衣你等有功,若尋不回總該找個補救的法子。”
“我等遵命。”
清麗婦人雖然說了畫皮文士無罪,但也說了需要補救的法子。
畫皮文士們不敢怠慢,責令仆役拉來三架馬車,準備親自驅趕車馬伴母親巡城。
清麗婦人沒有理會他們的殷勤,返身進入房內、伏上床榻。
“興郎,妾是想留你一命的,所以事事依你。
原本打算取你命格後妾能重獲新生,你也能披上坊神之衣與我相伴。”
“奈何神衣遺失,我這報恩之鬼演不下去了,怕是要露出本性害你性命。
你說,若你這擎羊入廟命格是假的,我借不到天地之力安身,那我這以情化傀之術,是不是就用的虧了。”
“沒想到我這妖魔也會信了方士的命格之說,想貪心一步遁出秘境束縛,求那靈智不失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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